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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易箫挣开他的手。
“阿易,这都是误会,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易箫笑了笑:“不会。”
看着沈逍恳切的脸,若不是亲眼看到酒店那一幕,易箫或许就信了。
沈逍,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还是说……他本来就是……
只是,阿炀那句“再说,还没到时候”是什么意思?
阿炀为了沈逍,竟然想和自己离婚吗?
彭若宇道:“话可不能说得这么含糊,滕少你一天不离婚,沈逍就一天算小三儿,你舍得让沈逍受这种委屈?”
滕洛炀皱紧了眉,似乎是在权衡。
他是一心想和沈逍结婚没错,但他现在也不打算放过易箫。那傻子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凭什么要放出去被其他男人占有?
“沈逍委屈,那易哥被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就不委屈?”顾星野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本不屑于掺和他们这些事儿,但他心里实在为易箫不平。
“星野,你在挑事儿?”滕洛炀语气一冷。
盛泽不怀好意道:“是啊星野,你每回都这么护着易箫那蠢货,该不会你自己看上他了吧?”
顾星野眼睛一瞪:“你他妈说什么……”
“星野。”易箫突然出声叫住了他,顾星野是为数不多为他好的人了,他不想顾星野难堪。
顾星野浑身的戾气收敛了一些,“易哥,你来了。”
“嗯。”易箫温和地笑了笑。
“我们参观完房子了,就带阿易过来跟你们一块儿玩儿了。”沈逍一出现,瞬间被滕洛炀的朋友簇拥在中间。
“他有什么好玩儿的,扫兴。”
“你看滕少的脸色,有好戏看了。”
盛泽道:“箫箫今天终于舍得出来跟我们玩儿啦?还以为你瞧不上我们呢。”
“怎么说话的呢?”彭若宇阴阳怪气地笑:“咱们箫箫是文化人,知道鸠不能占鹊的巢,这才懂事不出现的。”
鸠占鹊巢。
这个词易箫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上一次他听不懂。
原来是用来形容他们三者关系的。
原来所谓鸠,竟然是他吗?
明明他与滕洛炀才是合法夫夫。
可从头到尾,滕洛炀都温柔注视着沈逍,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过他。
不被爱的是第三者,这话竟是真的吗?
“阿易,怎么站着呢?坐啊,就跟自己家一样,别拘束。”沈逍招呼易箫。
不是易箫不愿跟滕洛炀出席这种公共场合,只是滕洛炀嫌丢人从不带他。
大家对易箫在滕洛炀心中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都一清二楚,而今滕洛炀正儿八经的白月光就摆在面前,这种修罗场百年难得撞见一回,一众人看易箫的目光都充满了戏谑玩味。
易箫面对他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最开始如坐针毡,到现在从容不紊。
他低着头,默默找了一个远离滕洛炀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阿易,坐那么远干什么?”沈逍就坐在滕洛炀旁边,朝易箫招手,“过来和我一起坐嘛,洛炀也在这儿啊,这么生分做什么。”
彭若宇贴着盛泽耳朵道:“想不到这傻子还有点儿眼力见儿啊,以他贴着滕少这股劲儿,恐怕就算和他离婚了,滕少也能坐享齐人之福吧。”
“上赶着的玩意儿,滕哥可不一定会稀罕。”
在沈逍的殷切招呼声中,易箫勉强坐到了他身边。
滕洛炀与易箫中间隔着沈逍,他偏头看了易箫一眼。
这时易箫也正好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秒,易箫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慌忙把头低下。
如果可以做到,滕洛炀一点都不怀疑易箫会把自己蜷成一只球用以自卫。
看到易箫对自己畏惧到,需要这样小心翼翼地回避,滕洛炀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又怎么都说不上为什么。
沈逍察觉到了滕洛炀在看易箫,若无其事地给易箫推荐酒,“阿易,你喝哪种酒?”
“不用了,谢谢。”满屋的酒精刺激得他胃里直翻腾,若不是一时赌气,易箫是怎么都不会来这里的。
“喝不了酒还来做什么?”
“真晦气,跟个娘们儿似的,扫兴死了……”
滕洛炀突然给易箫递来一个杯子,“喝这个,果酒,酒精浓度很低,喝不醉也不会伤胃。”
阿炀怎么会?
易箫看着那只杯子,竟愣了一瞬。
沈逍眼中的阴郁则更添三分,但脸上依旧保持最亲近的微笑,招呼易箫,“阿易,快接着啊,洛炀推荐的准没错。”
“嗯……谢谢。”易箫有些局促地对滕洛炀道谢。
滕洛炀杯子递出去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无法理解,他有必要管易箫的死活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