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去你就去,推三阻四的给你脸了?”虽然滕洛炀一点也不想在那种场合看见他,但为了沈逍开心他只好忍忍了。
“我那天没时间。”易箫也知道有沈逍在,滕洛炀并不想看到他。
“你能有什么事?什么事不知道换个时间?”
“洛炀,你别这样……”沈逍从滕洛炀身上下来,用那只伤了的手拉易箫,诚恳道:“阿易,是不是因为刚才珂珂的事让你不舒服了,我知道珂珂不是故意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易箫内心颇挣扎了一番。
滕洛炀拉过沈逍,不耐烦道:“爱来不来,别跟他废话了,咱们去医院。”
即将再次看到两人成双成对准备离开的背影,易箫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冲动,“好,周三我会去。”
滕洛炀头也不回,“那就好好准备,别给我丢人。”
沈逍缩在滕洛炀的怀里,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阿炀……”易箫突然叫住了他。
滕洛炀停住脚步,“有话快说。”
易箫竭力忍住眼眶即将滚出的眼泪,哽咽道:“你的戒指呢?”
就易箫这个蠢货会把那种破玩意儿当回事,滕洛炀根本不屑搭理他这种问题,头也不回地走了。
易箫苦笑着摇摇头,为什么还要问呢,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回到卧室,靠窗的书桌角落放着一个精致的绒布首饰盒。
易箫躺在床上把它捧在手心,虔诚地在其上落下一吻,然后将它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这样能让心口的伤减少一些。
这时珂珂进来贴着床边呜呜叫了两声,易箫抹干眼泪起来,温声道:“珂珂,怎么啦?”
珂珂依赖地蹭着易箫的手臂,右前爪伸到易箫手心里,不清不楚地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看上去情绪不高。
易箫把它从小养到大,看出它是在委屈,揉揉它的右爪,“让爸爸看看,是爪爪疼吗?”
珂珂摇着尾巴,更加委屈地往易箫怀里钻。
“又调皮了是不是,在哪磕伤的?”
珂珂抖了抖毛,一溜烟跑出去又跑回来,嘴里还叼着沈逍落在客厅的围巾。
易箫诧异:“你怎么把沈逍的围巾拿来了?”
珂珂把围巾扔在地上,右前爪大肉掌泄愤似的在上面使劲踩了一脚。
看着珂珂着急恼怒的模样,易箫终于反应过来,“珂珂,你是说爪爪是沈逍弄伤的吗?”
珂珂总算耷拉着脑袋消停下来,算是默认了。
可是无冤无仇的,沈逍为什么要伤害珂珂呢?
想想沈逍当时说的话,是有意想让阿炀误以为是自己安排的吗?到这一刻易箫终于确定沈逍是真变了。
只是阿炀为了沈逍,连从小养大的珂珂都不顾了吗?易箫悲哀地想,恐怕现在在阿炀的眼里,自己连珂珂都不如了吧。
哄好珂珂,易箫将怀里的绒布首饰盒重新放回原位。
周三晚上小郑开车来接,易箫如约去了沈逍的新家,也就是易箫名下的另一套房子,他和滕洛炀曾经的婚房。
小郑全然不知内情,路上还道:“易总,我记得这套房子是您和滕总结婚时用的吧,现在给沈逍住,看来您和沈逍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易箫默默无言,如果可以拒绝,他又怎么会甘心把自己的婚房拱手让人呢。
宴会在别墅后院的人工锦鲤池旁举办,滕洛炀的朋友以及奉承滕洛炀的商场名流都出席捧场了,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沈逍作为宴会的主角,自然是万众瞩目的中心,三三两两簇拥着他参观别墅内部结构装潢。
宴会上都是滕洛炀认识的人,易箫能做的只是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当个隐形人,他默默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房子,现在大到家具装修,小到摆设装饰,他从前精心布置的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包括主卧挂着的他和滕洛炀的婚礼照片,那是他和滕洛炀最后的合照,也换成了沈逍的个人写真。
点点滴滴,全都饱含着他对未来的希冀,对爱情的珍视,对滕洛炀最深沉的爱……
原来只要沈逍一句话,这一切都能如此轻易的灰飞烟灭。
大厅沈逍和滕洛炀站在一块儿,正和宾客们聊得火热。
彭若宇突然注意到了易箫,高调地大喊:“哟,这不是箫箫吗,今天怎么也来了?”
“阿易?”沈逍满脸惊喜,忙迎上来,“阿易,还以为你有事不来了,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怎么会呢,我答应了的。”易箫勉强笑了笑。
沈逍的妆发由造型师精心设计,从头到脚穿的都是知名品牌的独家高定,贵气又大方,活脱脱就是书里走出的小公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