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谨习坐在车上,任随晚风吹打着自己的脸。
酒场上常常要做戏,他混迹那么多年,早就不是当年喝几杯就倒的白谨习了。
陆川白打开车门,白谨习冷眼说道,“怎么那么慢?”
“迷路了。”陆川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他就想看看这些人要干什么?
“合同带出来了吗?”
“嗯。”陆川白看着有些忧愁的白谨习,从他的眼神当中能看出来对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往往习惯了的事情最可怕了。
“接下来,他肯定会来找你的。”
“嗯。”他觉得无所谓,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轻笑一声,“我会让他打水漂。”
陆川白不是很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没问就意识到车就开到了公司。
“谢谢师傅。”白谨习直径的往公司里走。
看着眼前这栋刚熟悉不久的公司,不确定的看了看手表,“这都快晚上一点了,来公司干什么?”
白谨习才意识到陆川白也下车了,“你跟我下来干什么?”
陆川白也不知道,看他下车了,自然就跟着。
“我回公司收拾东西,你也要辞职啊。”无语地看着他。
陆川白顿住,他跟白谨习只见过两面而已,为什么会有想留下他的心情呢?
陆川白没有说话,直接上去抱住他。
白谨习的睫毛颤了颤,皱了皱眉,轻轻叹了一口气,冷着脸道,“有病?”
“嗯,有病。”
他大概觉得自己是生病了,或者喝了酒被这晚风吹的脑袋不清醒。
“有病就去医院,放开。”
陆川白并没有松手,他忽然看到白谨习耳边的那颗痣,他总觉得在哪里看过。
“能不能不辞职?”
白谨习忍无可忍,把陆川白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看着陆川白脸上的眼泪,想说的话被噎住,“你…哭什么?”
陆川白感知不到自己的眼泪,碰了碰自己的脸才发现,好像是自己的细胞要哭。
道路驶过车辆的声音越来越少,街道的路灯显得尤为孤独,在这空荡寂静的氛围里只有他们。
白谨习狠下心来,“这件事是我为你公司做的最后一件事。”
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又不忍道,“哭什么哭,你是小孩儿吗?赶紧回家。”
“你自己回公司不害怕吗?”
白谨习愣了一下,“不害怕。”
他不知道白谨习是真的的害怕还是假装坚强,他都跟上去了,明亮的电梯间,白谨习在他后面,“吃饭的时候,你说谈过恋爱,是真的吗?”
白谨习不知道他又搞哪一出,对上陆川白的眼神皱了皱眉头,“嗯。”
电梯打开,白谨习看陆川白不出去,懒得理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陆川白心里特别想让他回头看看自己,快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都没有回头,心里莫名的难受,快步走出来。
白谨习的办公室已经变得空荡起来,把最后一个相框装进收纳纸箱。
只要在这两天里把辞职报告交上去,他就自由了。
陆川白挡在门口,白谨习准备出门的动作停了停,眼神里全是不耐烦,“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就让开。”
“认识了就可以不让开,是吗?”
这个逻辑,白谨习觉得也不是不行,“怎么认识?”
要怎么样认识一个人,认识他要该说什么,陆川白最后介绍了自己,“我叫陆川白,是陆家集团的小公子,我之前发过一场高烧,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永远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他记不住任何人的名字,但白谨习这三个字,深深的印在陆川白的心里。
“我想认识你,跟你做朋友。”
白谨习笑了两声,打量了一眼陆川白,笑意更深,“你这种人应该不缺朋友,没必要在我身上花时间。”
“你再不让开,你别逼我揍你。”
两人就这么对质,大眼对大眼,都没有退让一步。
白谨习见他这样的态度反而没有恼火,坐到沙发上,“要不是你这张脸护着你,我是真的想揍你。”
他已经好久没有温和以外的情绪了,是因为他这张脸吗?
陆川白眼神闪了闪,就听到白谨习说:“过来。”
感觉白谨习说这句话有魔力吸引着他,紧张的握紧拳头,明明他才是上司,但是他却无条件的听从他的话。
“你说想跟我做朋友,你有没有想过我在这里工作的几年,我都在想怎么把公司给搞垮。”白谨习字里行间都带着犀利和威胁。
“可以,可以搞。”
震惊他的回答,一些邪恶的想法出来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是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