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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谨习的手比了比一点点,疼痛已经压抑住了饥饿。
陆川白像是在逗小孩儿,那种发烧的小孩儿已经没有意识了,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
现在他不能说话,他避免了问很多问题,指了指厨房说:“我现在去熬粥,你在这乖乖坐着。”
白谨习乖乖的点点头,是乖乖坐着,但是他的头一直往厨房方向望着。
陆川白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心里暖暖的,开心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一抽空就会回头回应他,给个飞吻,比个爱心之类的事情。
一个人小小的情趣,在得到另一个人的回复时,价值会直线上升。
……
继父带她的女儿去监狱看李舞花,现在还没有定她的罪,能够说服陆川白撤掉,说这一切都是演戏,说出理由的话,她就能够成功释放。
六岁以上的女儿,他们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做的意义却是不知道的。
因为没人教他们正确的三观,他们是不会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是不会理解大人们在做什么事儿,或者这一切都发生了什么。
妈妈在哪里,为什么关在一个小房间里。这一切都应该要有一个成年大人给予告知,大人都隐藏着的话,老师不告诉,小孩一辈子都不知道。
所以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隔着一个玻璃望着妈妈,看着妈妈跟爸爸这么近的距离还有打电话。
“你是不是有病啊,只给你钱花,你闲出毛来了,你干什么不好,想杀人了。”继父的嫌弃已经溢出屏幕,想给她个白眼,奈何也是自己的老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恶心。”李舞花现在想想那时看到的场面,肚子里都犯胃酸。
这么说自己的孩子也是一种病,大人永远都意识不到,意识到也会装傻,因为他们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自豪感。
“好,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呢,你现在看看你的女儿,你是连你女儿都不要了呀。”
女孩儿听到爸爸说自己,抬头不问世事的看着他,“爸爸,我今天可以和妈妈一起睡觉吗?”
继父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注意放在女儿身上。
“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样都可以,他是我生出来的,我管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继父精准吐槽,“你是疯了吗?”
“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以喜欢男的,怎么可以喜欢男的。”越说越委屈,根本忍不住颤抖的吼,“喜欢男的啊,这么恶心的事情,我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情。”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吵到他的耳朵,稍微拿远一点。
把她娶回家的这些年,李舞花是怎么对他的儿子的,他也是看在眼里。
“我还以为他是你捡的呢,你现在看看你自己,像个人一样吗?”
李舞花根本就油盐不进,自从那天看见陆川白亲一个男生,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不同意,我死了我都不同意,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过的那么好。”心情被刺激到极点,用尽全力的拍桌子,猛的站起来,无脑的大吼,“凭什么。”
卸下全部力气,贪懒的坐在床上,口中一直重复着凭什么。
那一天的心情一直印在他的脑海中。
微弱黄昏的灯光照在他们两个身上,周围都很安静,他们也不在乎被路人看到会怎样,是这个世界上很幸福的两个人。
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像是能抵抗万水千山的考验,彼此都不离不弃,沉溺其中。
看到陆川白有人爱着他,就能想到自己死去的前夫。
他过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被别人宠着,李舞花的心里根本平衡不了,她就要让他一辈子在深渊当中。
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他,她就要让他尝尝她当年的无助和痛苦。
她恨所有的男性,但是不可避免的是她要嫁的人也是男性。
她永远都不能跨过规则,所以只能按照这个世界给予的规则行驶。
继父瞬间愣在原地,被这个场面无语住了,在他的印象中李舞花不是这样的呀,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她装的太好了。
女孩儿的眼睛正好能够看到玻璃上的情景,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像是被母亲的情绪所感染,她也不由自主的哭了,一直在叫妈妈。
继父瞬间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把自己的女儿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着,把电话放到她的耳边,“女儿,叫妈妈。”
女孩一直哭着叫妈妈,“妈妈,我好想你给我讲故事,妈妈,卖火柴的小女孩往哪儿走呢,妈妈,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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