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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就在F栋,你在哪里?”贺词望着四个出口,恨不得跑出去找他。
“哥,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看看。”
白谨习自然的把他的东西接过来,“好。”
地下室的灯时不时会灭掉,他只能发出很大的声响才能保持那个灯不灭。
剁脚到最后,他直接放弃,他也不是那种怕黑的人,如果身边有陆川白的话,会不一样。
李舞花终于等到他们两个分开了,一路上都在尾随白谨习,她坐在车上望着他。
这几天的行程她其实都知道,她写信就是让白谨习的妈妈看到,没想到隔天她就带他们去拍全家福了。
她很不理解那个女人,都这样了,还不赶陆川白走。
突然有一束光照到白谨习身上,他隐隐约约看到是一个女的,他以为那个女人在为他照光,因为她把车灯打开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
他就想转过去道歉,李舞花就以为他发现了自己,一脚踩油门。
白谨习看她一直往自己这个方向冲来,很慌张的跑,幸好前面有一辆车开来,躲到那辆车的后面。
贺词也看到有一辆车一直像白谨习开来,有一种不撞死就不罢休的感觉。
那个女人看到他躲到后面,就转弯走掉了。
贺词赶紧下车,赶紧去询问他的状态,“哥,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有没有事啊,受伤了吗?”
白谨习的心脏还突突的,劫后余生,一直深呼吸。
他紧张的紧紧拽着购物袋,贺词想拿都拿不了,他现在帮不了忙,只能拍拍他的后背,缓解他的紧张。
他不知道是哪一个神经病,冒着被人发现还要杀人风险。
“没事了没事了。”他现在后悔死了,为什么打车要打在地下室,如果晚来一秒,承担的后果该有多重,满怀愧疚。
白谨习缓了缓,重点是在上大学之后就没有再跑过步了,害怕的同时自己的心情更是觉得几百米的路,原来这么累。
“别担心,我没事。”
“别逞强,哥。”看他说话都气喘吁吁的,自己的心情更难受了。
“我想喝水。”
他现在没有水,逛街时请的水都已经喝完了,贺词马上去问司机师傅,“你好,师傅,有矿泉水吗?我会给钱的。”
刚刚发生的事情大概也摸清楚了,这俩一看都是大学生,赶紧把自己的两瓶矿泉水递过去,“给,孩子,不用钱。”
“谢谢师傅。”扭开瓶盖,让他喝几口缓一缓。
司机师傅家里也有一个儿子,年龄跟他们一样,大学生,所以对所有大学生都有一股亲切感。
白谨习腿现在都是软的,大喝了几口水,说出的第三句话:“原来跑步这么累。”
贺词懵了一下,不过是他的白哥,他也理解他的话,掏出手机就打110。
跟警察交代了一些事情,他只能留下来,等警察到来之后,把事情调查清楚。
司机也是人证,贺词也怪不好意思的。无缘无故让人家扯上这件事,“不好意思啊,师傅,这件事儿只能报警,还请麻烦您留下来,帮我们做一下口供。”
“没事,都理解。”
贺词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师傅,“浪费你几个小时,请您收下。”
“没事的,孩子,你们都是大学生,现在月底了也都不容易呀,给自己吃几顿好的吧。”
司机师傅有了自己的孩子,更能明白这些孩子的不容易,有时候多份理解,他们可能就会多条路。
贺词本来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师傅义正言辞的拒绝,也不好再说了,“谢谢,谢谢您。”
陌生人的善意,可能是无意的,但是接收到的人会记一辈子,并流传下去。
白谨习缓过来了,那份劲过去之后,脑海中把车上的那个女人的样子慢慢的也就浮现出来。
他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哪一个女人。
陆川白这是打电话过来,在商场时两人就打过一个电话,说马上就回宿舍。
过了一个小时了,他还没有回来,陆川白就有点担心他。
“宝宝,到哪里啦?”
他在思考要不要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告诉陆川白,一边又不想让他担心,一边又不想让两人之间有秘密。
“商场的停车场。”
陆川白发出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白谨习不想瞒着。
他不知道的是电话对面的陆川白就单单听到这个回答,手就被热水烫了,着急的语气从电话里都能感觉到,“受没受伤,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