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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树苦笑:“我们也想,但底蕴不够啊。由于之前历史的动荡,让我们华夏不知道多少传统音乐传承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许多古典音乐都成了传说,不能重现于世。而扶桑、印尼这些国家,却有着大量珍贵的传承,也培养出了大量相关的音乐才子。所以我们才邀请他们一起组织活动。否则只是我们的话,根本撑不起场面。
举个例子:竹笛。
这个乐器只要是华夏人都熟悉吧?可如果让你说出几首经典的竹笛曲子,你能说得出来吗?
没有!
许多人一首都说不出来。
即便是音乐专业出身的人,也只能说出两三首质量算不错的曲子。
但是在扶桑、在印尼、在mas等国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七八首经典曲子。这些曲子,有一部分是近代从华夏流传出去的,被他们据为己有;还有一部分是他们国家的音乐家创造出来的。
所以为什么要举办这样的传统音乐节?就是为了学习他们的知识、才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重现华夏传统音乐的辉煌,夺回曾经的荣誉。”
王默暗暗点头。
深以为然。
赵树继续道:“当然,那些东南亚的国家参加这个活动,也没有安好心。真以为他们会大大方方将华夏传承奉还?不可能的!他们参加这个活动,第一就是为了看我们的笑话。第二则是想彻底将华夏文化据为己有,成为他们自己的音乐传承。
所以这一次,所有参与活动的东亚、东南亚国家联合起来,逼迫我们改名。说这是东方的音乐交流会,而不是只属于华夏。如果不改名,他们就不会来。
我们没办法,才改成了‘东方传统音乐文化节’。”
说这番话的时候,赵树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看着属于自己国家的音乐文化,被他人占有,还成为他人的强项,作为华夏顶级的音乐艺术家,心中恐怕只有无力感吧?
但身上的责任和使命感,又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些。
王默安安静静听着。
直到赵树停下来,他才问道:“音乐文化节,交流方式是什么?”
赵树道:“在以前,交流会方式很简单,表面也算和谐。就是每一个国家和地区的人派出代表,将自己擅长的乐器和音乐展示给大家,相互交流、取长补短。但今年,我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总觉得来者不善。”
王默嗯了一声:“需要我做什么吗?”
赵树:“不需要,我让你来这个音乐节,就是想让你见见世面。看一看华夏传统的音乐是什么样子。毕竟你在钢琴上的造诣那么深,如果可以将钢琴曲和华夏音乐相结合,或许可以开辟另外一条全新的道路。那样,就是你最大的收获。至于音乐节,到时候你坐在一旁学习即可。”
几个月之前,赵树曾经就问过王默懂不懂传统乐器。
王默当时回答是不会。
当然,那个时候确实是一窍不通。
所以赵树并没有对王默抱有任何期待,而且他理所当然认为:王默在钢琴上的造诣这么高,那对传统乐器定然研究不够。
他让王默去的原因,就是想看看王默能否在音乐节上受到一点启发,继而在钢琴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王默点头答应:“好的,我会准时过去。只是……我可能不太适合出现在观众席。”
赵树知道王默身份特殊,想了想道:“那到时候我让你在幕后听。反正音乐也不需要看着,有耳朵就行了。”
“这个不错。”
王默眼睛一亮。
两人有闲聊了几句。
王默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赵老,宫田二郎他们一行人在央音的表现如何?有没有阴奉阳违?”
自从上次宫田二郎败给自己后,一行人因为赌约而就成为了央音的助教。
赵树闻言笑道:“说起这事,我真得好好谢谢你。自从宫田二郎他们来后,给我们央音带来了巨大帮助。他们这些人还算是有点君子风范,一直在兢兢业业工作,让我们不少学生在钢琴上的水平突飞猛进。我相信,一年以后,即便是他们离开央音,华夏的钢琴水平也会得到一个很大的提高。”
王默有些开心:“算他们老实,没有搞事情。”
赵树道:“不过宫田二郎曾经跟我提过一个请求,他说他们代表团在这一年中可以全身心投入辅导钢琴教学中,不会有任何藏私。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将来,希望你可以亲自给他讲一节课,或者听你当面给他演奏一首全新的曲子。”
王默一听,毫不犹豫道:“赵老你告诉宫田二郎,这个要求我答应了。等一年后,我亲自给他演奏一首曲子,不输于《月光下的云海》的全新钢琴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