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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琴:“和余藻的亲爸差不多。”
贺饮是听说余藻爸爸在他妈妈过世后就马上再婚了,这会问:“那余藻结婚应该不用请他吧。”
黄琴露出苦恼的表情,正好这个时候余藻和舅舅下楼,他牵着余民奇的手,明明是舅舅和外甥,走在前面的余藻却对舅舅很有保护欲。
余藻看气氛还可以,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黄琴看余民奇被孟荳拉去外面看小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最近你那个混账爸爸有没有联系过你?”
余藻:“我又把他拉黑了。”
黄琴也不意外,“我说呢,怎么找到我这里来。”
余藻因为婚闹视频转发太多,连他生父都刷到了,或许也有熟人开过玩笑,他爸爸依然觉得丢面子,还在微信数落过余藻好几次。
余藻蹙眉问:“他找你做什么?借钱吗?”
贺饮惊讶地提高了音量:“你爸这么多年没养过你,还找你借钱啊?”
一边加了严柘游戏账号的余羽航说:“是啊,好像是投资失败欠了不少,二胎孩子都从私立转到公立了。”
他也看不起余藻的亲爹,“之前有钱结婚,又没钱给抚养费。”
余藻和父亲没什么来往,为数不多的联系关乎面子:“他只觉得我丢人。”
黄琴不高兴了,“你丢人?我看他才丢人呢!老婆尸骨未寒就倒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还嫌弃你?”
余藻一向情绪平和,给人一种刀山火海都没什么表情变化的错觉,还笑了笑,“您缓口气,也不用这么生气。”
贺饮一想到黄琴以前说余藻很活泼还是心痛,说:“阿姨您也应该把他拉黑了。”
黄琴:“我是把他拉黑了,但余藻舅舅……唉。”
余藻的舅舅心软得很,黄琴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对方还真的借过钱。
黄琴:“这也要不回来。”
余藻:“舅舅性格就这样,他也很讨厌我爸的,肯定是对方拿小孩说话了。”
余藻和生父多年没见,却也清楚对方的好面子,他想了想说:“希望他还有点……”
黄琴叹了口气,“你也是,运气怎么就……”
余藻:“我运气挺好的,遇见煦洲了。”
话题转到了婚礼布置和流程确认,等孟煦洲下午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坐在沙发聊天的画面。
连他外婆外公都来了。
严柘和贺饮本来是要走的,孟音霞请了厨师上门,让他们也一起吃饭。
孟荳挪到孟煦洲腿边,对小叔说:“好多人啊。”
孟煦洲:“你要是不喜欢就上楼玩。”
小朋友摇头,“挺好玩的,我今天下午没去学校,小藻给我请假了。”
孟煦洲知道,余藻今天忙,都没什么工夫和孟煦洲线上聊天。
不过忙里抽时间处理孟潮东事情的孟煦洲也顾不上,等车开到小区,他才陡然放松,结果家里……这么多人,完全没有和余藻独处的机会。
孟音霞和余藻的舅舅用手语沟通,孟漫野正在和余羽航说话,男大学生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紧张感。
孟家外公和贺饮大谈婚礼的酒水,严柘被迫旁听结婚置办经验,苦笑说外公我还没有结婚对象呢。
外面天气热了,小鹅也贪凉快,在屋里玩,看孟煦洲回来,比余藻还快一步。
之前孟煦洲设想过的家长正式见面以一种很不正式的方式聚齐了,散场后他本想送余藻家里人离开,孟漫野已经让司机去送了。
贺饮和严柘一块走,说婚礼见。
原本的热闹变成安静,只能听到孟荳在楼上打开音响背古诗的声音。
倒在沙发的男人早就没有白天洽谈事务的精英模样,和余民奇喝完又和余羽航这个愣头青喝,还有太公和亲妈也凑热闹,分明是想把他喝倒。
余藻就坐在边上笑,无视孟煦洲桌下的求助。
现在男人衣领敞开,眼神朦胧地看着余藻,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余藻:“你该去洗澡了。”
孟煦洲:“有种我们已经办完婚礼的感觉。”
他们的婚礼不能简单举办,这也和公司性质有关。
余藻没有异议,他摸了摸孟煦洲的眉眼,想起孟荳心心念念的提议:“我们那天晚上可以走吗?”
孟煦洲枕着余藻的膝盖,“可以。”
余藻:“真没关系?”
一般结婚都放在晚上,孟煦洲这边定的是一天,但也是晚上比较重要。
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也不应该同意这样的提议,孟荳到现在都不敢确认。
头顶的吊灯都是高饱和度的撞色。
第一次来这里的黄琴都没想到孟煦洲喜欢这样的风格,余羽航也和余藻吐槽,说我以为大船哥是那种性冷淡风格的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