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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整个屋内,顿时又亮堂了起来, 只是出现的乃是绿油油的鬼火。
双方不由得都打了个寒颤。
而就在这时, 一个人忽然大声惨叫了起来。
那些来客显然也发现了众人要跑, 大喝一声:“休要走了贼子!”一群人黑压压地围拢了上来。沈入忘倒是觉得这种是个人都看得懂的局面, 还得嚎一嗓子,纯属没事找事儿。
一听来者这番话,那些个道人仿佛是无头苍蝇,但又疲于奔命,一股脑儿地就往另一个出口里钻了进去。
一时之间,人挤人,人挨人,已是乱作一团。
此时,那个仿佛是首领一般的人物,已是取了法器,他因为站得过于靠前,等他到达地洞口,早已挤满了人,他也进不去,大怒之间,那些追兵也已是到了身后,又气又恼,偏生发作不得,只得召集人手与那些个人拼了!
“我觉得这个老道在那个小的手里走不过三招。”沈入忘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拳就倒,不能再多了。”秦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半包茶,而后悠闲地泡了起来。
他们用的乃是透明的隐身法门,外人看不到他们的动态。
羞羞伸出两只手指,喵喵了两下。
仿佛在说,一定是两招喵!
不多时,这些人已是交上了手,一时之间,一阵乱响,那老道剑法实在稀松平常,被那为首的青年两招便收拾了个利索,只在地上扑腾。
其余的人也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多时都束手就擒。
羞羞得意地一摊手,沈入忘和秦纨只好从怀里掏了一把小鱼干,不甘不愿地放在了猫的手中。
那些人旋即便被押送前往别处。
原本还挤满人的厅堂内,现在倒是空空荡荡。
沈入忘打了个哈欠,一场好戏看了大半,但觉得没什么意思,只得和一旁的秦纨摊摊手:“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这儿的人可是被我们祸害了个干净。”
羞羞仿佛也有点不过瘾,挠着头有点发愁。
而秦纨说道:“我们倒是可以再等等,那位世子应该也快回到这儿了,我倒是想看看那位嚣张跋扈的主儿,见自己豢养的奴仆都不翼而飞了,到底是什么个心情。”
沈入忘倒是觉得自从做了鬼之后,自己这位大师兄,实在恶趣味多了些许。
他想了想问道:“趁着有时间,大师兄你不妨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五师兄的?”
秦纨皱了皱眉。
这件事他确实亲身参与其中,但其中很多细节到了现在都还是个谜团。
他理了理思绪,低声说道:“如果你要听,这件事说来便话长了。”
“五师弟真名叫什么已是不详,师父可能知晓其中的细节,他自己也可能知道,但却没有说,于是后来,师父便随便替他取了个名儿,叫阿廉,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沈入忘点了点头。
那时候的五师兄,大家一直都因为这个名字,而将他当做孤儿,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河间郡彼时已是在河间王周亭的治理之下了,当时的河间郡算是百废待兴,但与周步有出入的是,我听闻的河间王反倒是个爱名如子的好郡王,甚至被贬谪到了河间郡,都没有什么反意,乃是一位贤王。”
“河间郡和琅琊郡作为魔族入侵最为严重的两个地方,可谓是遍地疮痍,在河间王的带领下,河间郡很快就恢复了生机。
我们抵达河间郡的时候,正巧是福王在的时候,我们受到了当地府衙的欢迎,甚至在当地还有人感谢我等的功绩。这其实很不寻常。”
沈入忘点了点头,小蓬莱众人乃是在魔族大战之后,才兴起的名门,师父就算再与朝中关系紧密,但也不过是山野浪人,也不会惊动福王。
“师父带回五师弟,乃是在我们抵达河间一个月之后的某一日。”
秦纨似乎身陷在回忆之中。
“南和城附近的江洋大盗,那时候,极为猖獗,师父负责的是处理以及招安这些人手,来换取当地官府的信任,这是师父时常做的事情,但很多年后,师父反倒是和河间郡这里的官僚甚至于百姓都断绝了来往。”
沈入忘没想到秦纨说着说着,提起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当时的南和城,有三股势力最是强大,师父与他们缠斗了许久,虽然剿灭了其中两股,但另一股远遁山林,不再附近作乱,但危险仍在。
但师父实际上接受的任务,也不过是将他们驱逐出去,而不必赶尽杀绝,所以,师父很快便回了官府,交了差。
我们在南和住下,按照师父的说法,乃是‘此处若是我不在,这边的百姓要饱受灾厄之苦,我们便再留两日,以待后效罢。’,这与往日师父的做法大有不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