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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谷却风常年冷着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玩味的神情。
他问贺云,你信吗?
贺云不答,就那么沉默地站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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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
司玉转过身,抱住了枕头。
几秒后,他慢慢睁开眼,看清身旁只有空荡荡的床铺后,坐了起来。
晨光未能闯过厚重的窗帘,司玉定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色无菌敷贴,伸手覆盖在上面,轻轻握住。
“贺云回来了。”
不等再想,司玉掀开被子,冲出了房间。
“醒了?”
谷却风端着杯热水慢悠悠喝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司玉说完,听见了客厅传来的动静,扭头看去,嘴角一抽,“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沈确摆摆手,皱着眉将趴在他身上的席容推开:“喝多了。”
司玉翻了个白眼。
昨晚,司玉睡得早。
大概是想到贺云的缘故,浑身就犯懒,只想快快回江城,让聂双把几人赶走后,闭眼往床上一趟就睡着了。
现在醒来,不仅没找着贺云,倒是闻到了满屋子酒气。
他连推带踹地把人都赶了出去,随后,将房门锁得严严实实。
他准备进浴室洗澡,刚脱下衣服,贺云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宝宝昨晚睡得还好吗?”
“睡得很好。”司玉低头笑起来,“好像梦到你了。”
电话那头也传来贺云的笑声:“那就好,别喝酒,照顾好自己。”
司玉拿起牙刷,慢慢刷着,说当然不会喝酒。
“嗯,昨晚有人陪着你吗?”
贺云的语气漫不经心。
“额……”
司玉的语气支支吾吾。
贺云等了他几秒,补充道:“为什么不说?”
“我想见到你再说。”司玉忽然笑了起来,“嗯……想要有诚实的奖励。”
贺云笑了起来,便也没再问。
“好了,快去洗澡吧。”
司玉一愣,再次冲出房间,把套房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
“别找了。”贺云不禁失笑,“我不在。”
“那你怎么知道我准备洗澡?”
贺云抬起眼,看着电梯里被赶出门的三人,挑眉笑道:“猜的。”
“……”
“……”
“……”
江城
司玉推开车门,急忙冲向别墅大门。
他下意识地从兜里拿钥匙,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收回,转而敲响了房门。
“老公,我回来啦!”
聂双站在喷泉池旁,屏住呼吸,不敢看接下来的残忍画面。
但是,下一秒,聂双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宝宝。”
贺云打开房门,将司玉紧紧抱在怀中。
“想我了吗?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司玉跳上贺云的腰间,抱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亲吻。
“想了,特别想。”
贺云单手托住他,坐到沙发上,认真看着司玉的脸。
“瘦了。”贺云说。
司玉没反驳,钻进了他的怀抱。
“你不在身边,吃不下饭,晚上也睡不着。”
司玉说得很慢,语气里没有埋怨,只有撒娇。
贺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将司玉抱得更紧。
他知道,上次回江城照顾喝醉的司玉时就知道,司玉过得不好。
冰箱只有水,药箱没药;空调温度也没调好,新风系统坏了个送风口也不知道;一到春天,后院就会飘梧桐絮,也没人在宝宝回家前,提前用水浇湿再用竿子打下来。
照顾司玉的人都是废物,没人能照顾好他。
“老公?”
“嗯。”
“抱得我太紧了。”
贺云刚松开手,嘴唇就被吻住。
“抱得太紧。”司玉看着他,“都没办法亲你了。”
午后的阳光柔和洒进,照在二人身上,像是给他们镀上漂亮的金色光晕。
司玉拉着贺云往楼上走,却被贺云按住了手腕。
“先吃东西。”
司玉倒也没拒绝,由着贺云给他洗手。
贺云微微弯着腰,两侧的木窗透进来的光,在银白色系的厨房里,柔和又明亮。
司玉又亲了亲他,贺云回了他一个吻。
司玉吃了很多,几乎每道菜都吃光。
贺云一直没怎么动筷,司玉问,也只是说他吃过了。
“好像知道,当初在食堂时,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司玉咬下一口鸡腿,好奇地看着对面的贺云。
“秀色可餐。”
贺云笑起来,抽了张纸巾轻轻擦着司玉的嘴角。
好像一切都没变过,司玉、贺云就像从前那样。
司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