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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2月14日-冰岛辛格维勒国家公园-雪
司玉在贺云背上醒来。
贺云的头顶都是雪,他身上的围巾和帽子都给了自己。
司玉摘下手套,轻轻捂住贺云冰冷泛红的耳朵。
“老公,我给你捂捂。”
微张嘴唇,吐着厚厚白气的贺云,忽然低头掉了颗滚烫的泪。
2025年6月8日-意大利万神殿-晴
Pioggia delle rose
万神殿内,他们站在圆顶下,身上淌着初夏月光。
明天才是五旬节,仅能容纳几百人的万神殿外会大排长龙,只为见到数以万计的玫瑰花瓣从圆顶倾斜而下。
贺云带他来了这里,在五旬节的前夕。
“抬头。”
司玉听见贺云说。
万神殿圆顶照入幽蓝月光,波光粼粼好似月河,下一秒,玫瑰花瓣如红雪飘落。
它们落在司玉被贺云握住的指尖,落在他被贺云抚摸的脸颊,落在他被贺云亲吻过的嘴唇。
以万神之名的玫瑰雨在此刻落下,只为司玉落下。
2025年7月24日-纽约第五大道-晴
司玉很俗套,纽约的第五大道和中央公园永远是他的最爱。
贺云牵着他的手,从59街一路向南。
广场酒店的门童对着他们微微抬帽,推开了不对外开放的大门。
司玉摇头,说一百多年的危房算了算了,倒不如去□□大楼让人下来侃大山。
只是一个玩笑,贺云却真的带他在前台打了电话。
司玉:“够了老公,知道在国外就是你的主场,装得很带感,但别装了。”
贺云笑着亲了亲他,转身带他去Tiffany总店,定了刻有他们名字缩写的全套餐具,点头应下店员对他们的订婚祝福。
现代艺术博物馆,司玉喜欢塞尚,贺云喜欢达利,但他们却在彼此都不感冒的安迪·沃霍尔画前停下了脚步。
司玉瞪眼:“真的假的?”
贺云挑眉:“那幅是真的,所以这肯定是假的。”
洛克菲勒他们没走近,约定冬天再来滑冰。
走累了腿脚,贺云买了沙拉和汉堡,他们坐在纽约共公共图书馆的台阶上吃早午餐、晒太阳。
司玉说,像《绯闻女孩》
贺云说,没看过。
帝国大厦他们也没上去。
司玉:“你又不求婚,上去干嘛?”
贺云:“也不是不行。”
贺云知道,司玉不喜欢公共场合的求婚,哪怕戒指他一直带在身上。
也如他所料,司玉连连摆手,说被围观就像看猴子耍戏法似的。
走到「纽约武康大楼」司玉就累了,让贺云背他。
贺云弯下腰,稳稳地背起他。
影子交叠着,怎么也分不开。
2025年9月21日-巴黎拉雪兹神父公墓-雨
司玉挨着贺云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膝盖紧紧贴着,手爱怜地抚摸着贺云满是泪痕的脸颊,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下雨天,不愁眠。”
雨一直下,他们坐了很久。
2025年11月3日-江城别墅庭院-晴
司玉看着在11月开放的玫瑰花,看着贺云小心翼翼照顾它的模样,不满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儿。
然后,他不小心握了上去,掌心被满梗的刺划出细细血丝。
他躲着贺云上药的手,小声喊疼。
贺云比他更疼,紧紧捧着他的手,不停吹着气。
那朵玫瑰被剪掉了,贺云只能有他一朵玫瑰。
2025年12月1日-鹤城荒山-晴
司玉站在悬崖边缘。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为什么贺云会哭着求他回来。
他朝着贺云伸出手:“老公,牵我。”
2025年12月24日-特罗姆瑟木屋-雪
司玉穿着毛茸茸的红色圣诞裙,头上还有一对兔耳朵,爬到靠在床上闭眼小憩的贺云身边时,脖子上的金色小铃铛还会响。
贺云说,小心冷。
司玉说,进来就不冷了。
黑暗中,他摸到贺云的胸膛湿润,以为是自己的眼泪。
第二天,他指腹的血迹也早被贺云擦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下雪的圣诞节,是个好天气。
2025年12月30日-江城别墅-晴
“宝宝,起床了。小风在车库等你。”
司玉被贺云从床上抱起,喝了口递到嘴边的温水;还没等他恢复一丝清明,挤上薄荷味牙膏的牙刷,就被塞进了嘴里。
司玉迷迷糊糊刷着牙,被贺云抱进浴室。
“宝宝,抬手。”
司玉配合着举起双手,牙刷被接过,睡衣也随之脱下。
牙刷回到嘴里,下巴上的泡沫也被指腹擦去。
“宝宝,抬脚。”
司玉贴着贺云,在花洒下磨蹭洗澡,然后被贺云裹着浴袍又抱回衣帽间,跟打扮棉花娃娃似地,穿戴整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