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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到剧组, 席容傻眼了。
“这叫篝火?!”
席容指着用红砖头,外加几根木棍点起的凄惨小火苗, 气得在原地跺脚。
见小助理慌忙解释, 又看司玉好像并未在意,席容也只好深呼吸作罢。
他拿上两瓶酒,在司玉身旁的黑色躺椅坐下, 自然地将酒瓶递了过去。
司玉:“戒了。”
席容:……
席容再度傻眼。
当年,司玉喝酒喝得厉害, 像是叛逆期迟到多年的高中生,沈确越不让他做什么, 他非要做。
他不让沈确靠近他,用尽一切手段,包括手中的酒瓶。
沈确也似乎并没想躲开,他好像认为, 只需要沉默接受这一切,就可以换来司玉的回心转意。
「像条狗」
席容看着额头血流不止, 却依旧伫立在司玉身后的沈确, 脑中出现了这三个字。
后来, 席容发现沈确出现在司玉身边的次数少了。
不知道是因为司玉粗暴地反抗奏效, 还是沈确的自尊依旧不想再被践踏。
一次在晚会录播后台见到沈确,也没了之前那么狼狈,大概是——
席容看着椅子上打着电话、笑得眉眼弯弯的司玉。
司玉的性格, 好像又变得柔软了。
虽然,还不及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司玉时那般, 但身上的刺却少了很多。
也是在那天,司玉笑着告诉他,“席绒绒,我要谈恋爱啦!”
席容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心脏在骤停后,开始剧烈跳动。
他看着司玉,看着司玉捧起脸,眼中满是期待地说着,这几天把工作全部做完,要赶去给对方过生日。
他说,对方的生日是1月1日,新年伊始,是特别幸运的日子。
所以,他才会这么幸运地可以拥有你吗?
席容难以呼吸,只感觉身体每一处的皮肤都火辣辣的疼。
“怎么,怎么是「要」谈恋爱了啊……你,你还没答应吗?”
“不是哦。”司玉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眼,“他好像,还没有很喜欢我,还没有告白。”
从那一刻起,席容就讨厌司玉的男朋友。
不知好歹的混蛋。
就像现在,他不接司玉电话一样,不知好歹。
席容看不下去了,昂头灌完半瓶酒后,一把夺过司玉的手机。
“你干嘛?”
司玉愣了一瞬,赶紧伸手想抢。
“司玉,我都失恋了,你就不能安慰我吗?”
席容将手机塞进皮衣内侧口袋,紧咬着牙关。
“亏我当年,还顶着被你那两个姓沈的好哥哥,赶回家继承家业的压力,带你去喝酒开趴,你就这么对我!我刚被人甩了好不好!”
他不心虚,一点都不心虚。
司玉没分手,跟甩了他没什么区别。
谁说古偶不需要演技,司玉不就信了吗!
他看着陷入沉思的司玉,赶紧落了滴泪,谁知下一秒——
“好有道理,等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再安慰你那颗脆弱的少男之心。”
席容拼命摇头,双臂抱胸,在躺椅上打着滚:“司玉,我真的要闹了!不要!不行!我就要你陪我!不要!不要!”
八爪鱼被捕上岸的扭动身躯和大喊大叫,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刚下飞机,被聂双毕恭毕敬领进剧组的人。
司玉冷声道:“你在跟谁大喊大叫。”
“对不起。”
席容一秒爬起来。
贺云站在不远处,看着上一秒还在撒泼打滚的席容,下一秒就乖乖伏到了司玉肩膀,不停用发顶蹭着他。
「狗还真是多」
贺云眼皮凸凸跳动,喊出口的两个字,也带着森森寒意。
“司玉。”
司玉回头,诧异地望向他。
很好,终于看见自己了。
贺云把司玉抓回酒店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任由司玉喊着他,从「宝贝」「老公」「贺云」喊了个遍,也没说一句话。
“你弄疼我了。”
司玉揉着被捏得起了红印的手腕,贺云默不作声按下酒店窗帘和灯光的按钮。
“不是很喜欢听狗叫吗?”
司玉错愕地望着脱掉外套的贺云。
“叫。”
他被贺云丢进蓬松被褥。
“叫个够。”贺云解着衬衫纽扣,“你叫。”
黑暗潮湿。
“不准停。”
司玉往后撑着贺云的膝盖,臂弯中挂着件黑色衬衫。
那是贺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松松垮垮,此时,凌乱不堪地垂落。
他眼泪和呜咽从紧闭的双眼和咬紧的嘴唇渗出。
“怎么会不行呢?”贺云用手指勾开落到他前端的衣摆,“小狗明明很厉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