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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畴搂住她,她生得娇弱,弱骨纤形便是她这样的了,他也一直知道不可以太过孟浪,她会恼的,甚至会罚他,以后就不许他碰了。
其实他心里也是想当一个温文尔雅好夫婿的,可有时候就是没办法,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他也很无奈。
希锦却是不依不饶,她是受不得委屈的人,况且他刚才确实过分了,她是很应该闹闹他,反正要让他愧疚,让他更要给她和芒儿做牛做马。
男人,赘婿而已,就该为她老宁家增砖添瓦,为她的银钱奔波卖命!
是以她哭唧唧起来,哭着用拳头捶打他:“谁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
阿畴扶着她的腰,看着她那泛红的眼尾:“你不是要我当闲汉吗?还要我窥看你沐浴吗?”
希锦抽噎了下,委屈地道:“闲汉怎么了……”
阿畴:“那些话本子都是编瞎话,真若哪家俏娘子落在外面那些闲汉手里,别人哪会怜惜,既得手了,还不是可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谁还温柔百倍哄着呢?”
阿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恰做了希锦的赘婿,像希锦这样闺阁里养着的小娘子,珊瑚玉骨,玉净花明的,这哪是轻易碰得的。
然后希锦反驳:“才不是呢!”
阿畴:“怎么不是?”
希锦越发委屈了:“你根本不懂,你也不知什么是怜香惜玉,你就是个莽汉子,是个粗野人,你——”
她咬牙:“你就是一条狗,还是野狗!”
阿畴不介意当狗,她怎么说他都可以,但他很介意她说他不知怜香惜玉。
他当然明白,她娘戒律中第一条就是要找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所以他认真地问:“我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希锦却睁着雾濛濛的眼儿,含着泪问:“你知道什么是扎暖湿香软吗?”
阿畴有些懵:“什么?”
希锦轻跺脚,可让她抓住理了:“看,你果然不知道!”
阿畴:“那是什么?”
希锦拍打他:“好了好了,不许问了,你好生反思自己吧,等你挣了许多钱,给我买了宅院,我再教你!”
阿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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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正月十三,按照大昭风俗,十三、十四神看灯,十五、十六人看灯,十七、十八鬼看灯,是以这正月十三,是厨灶下点灯的日子,上灯节。
早上时候,外面清冷清冷的,希锦根本不想起,赖在被子里不动弹。
阿畴倒是勤快,早早起来,收拾了家中,又要出门去,回来床前和希锦交待。
希锦自锦帐中看他,昨晚没睡好,她难免有些气血弱,可他倒是好,眉眼间都是神采,好一个俊朗秀雅好阿郎。
希锦侧躺在那里,睁着墨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阿畴注意到了,视线相对间,他神情温柔起来:“嗯?”
希锦眨巴眨巴眼睛:“我有句要紧话要问你,你可得和我说实话。”
阿畴:“你说。”
昨晚他自是说了许多好话哄着,夫妻之间也算是蜜里调了油,如今正是甜的时候,他觉得希锦看着他的眼神都能拉出蜜丝丝。
希锦:“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夫妻一场,你不要瞒着我,快和我说清楚。”
她这么说的时候,就见阿畴神情不太对了。
之后,他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无法形容的异样。
希锦看到,吓了一跳:“啊?”
阿畴:“什么意思?”
希锦茫然,有些无措地搂着被子:“你该不会真的是——”
阿畴:“你说。”
希锦突然想哭了,她有些怕怕地看着阿畴。
阿畴眸底幽深:“到底怎么了?”
希锦眼泪落下来了,她觉得自己这赘婿像是要吃人。
她拖着哭腔可怜巴巴地道:“你,你该不会真是妖精变的吧!”
阿畴神情骤然一顿,之后看着泪巴巴的她,突然明白过来。
明白过来后,那脸色便有些难以言喻。
希锦越发搂紧了被子,她哭:“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阿畴面无表情:“大早上的,你在说什么?”
希锦委屈得很:“你看,一大早,我都累死了,浑身没劲儿,你倒是好,精神百倍,我难免想着,你该不会是那山里精怪变的,见我貌美如花,贪馋我这身子,故意来勾搭我的吧!”
本来希锦也觉得自己胡乱说说罢了,可……他这是什么反应,她突然怀疑起来了。
茫然,无措,完全不明白。
她应该再去读读她娘的锦书了,可她娘也没遇到过妖精啊,那锦书中没这个……
阿畴挺秀的身形就那么站在床前,低首看着榻上这委屈又无措的小妇人,默了好半晌,才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