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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琚很开心,很喜欢这份礼物,应该说没人会不喜欢自己爱的人带给自己的一场盛大夺目的烟花。
衣琚望向对方双眼,然后在周良晏眼中看见了以流彩烟花为背景的自己。
“喜欢的话,往后每一年我们都一起看,”周良晏认真地望着衣琚。
衣琚睫毛颤了颤,他忽然觉察,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望向周良晏,对方都在看他,就好像在一直默默凝望着自己一样。
周良晏不是浪漫的人,不会说些甜言蜜语也不会邀功,也不会耍一些年轻人张扬的花招,但衣琚就是知道今日这场烟花出自周良晏之手。
衣琚甚至明白周良晏未说出口的言语——这场烟花为你绽放。
一步步走进社会,适应社会后,年轻人身上那股自己是骄矜自傲的意气就会被消磨个干净。
那种“我是七八点钟初升的太阳”、被身旁大人捧着呵护着的独特感,也会在日复一日工作生活中被强行脱下,自我认知会渐渐改变成——我只是社会运作下一个不起眼可被替换的齿轮,生而渺小。
在校园的象牙塔中时,似乎连路边的花都在为你盛开,而当穿上束缚笔挺的西装站在压缩盒子一样的地铁车厢中时,只会觉得,除了房贷与欠款,没有什么人会在你的世界驻足,也没有什么事为你存在。
而周良晏的全心全意的眼神在告诉衣琚,不仅这场烟花是因自己才存在,而周良晏这个人也愿为自己停留,愿意陪自己走过无数场的璀璨烟火。
烟花易冷,转瞬即逝,但他不会走。
衣琚忽然靠近周良晏半步,伸出手勾住了周良晏的脖颈,微微仰着下巴去亲吻男人的唇。
周良晏垂着眼眸,凝视主动吻上来的衣琚,很是温和地纵容,直到衣琚试图撬开自己唇齿的一瞬,周良晏伸手紧紧拥着恋人入怀,席卷着对方的唇舌,将所有隐藏压制的爱意全部倾注在这个吻中。
色彩缤纷的焰火照耀下,远方依稀传来歌声中,海风带着水浪拍打着游艇,一对姣好容颜的恋人在深情拥吻。
*
自国庆后,衣琚和周良晏一直在上都呆到了十月的最后一天,虽说算不上每天都和朋友们鬼混,但也确实两个人都没做什么正经事。
可再久的休假也有个结束的时候,周良晏也在十月的最后一天提了回枫城的打断,据说公司一堆事情在等着周良晏,而衣琚却还需要再上都找找灵感,也就只能依依不舍的和周良晏分开。
衣琚抱着小八,帮着周良晏收拾其实早就收拾好的行李,而衣琚做的就是不断地吧某件衣服或者用品拿出了再放进去,再拿出来。
本来衣琚是端架子端得很好的,很成熟地表现自己很云淡风轻于周良晏的离开。
结果衣琚在递给周良晏一个空水杯让对方装进行李箱时,周良晏一句:还没有人帮着我收拾行李过,这感觉怪新奇的。
瞬间衣琚破防。
接下里地三个小时,衣琚就没离开过那个行李箱半分钟。
小八乖巧得很,刚刚看着自己周爸爸要走,喵喵叫了好几声,还叼来了一袋自己最爱吃的猫粮扔进行李箱里,像是给周爸爸路上吃的一样。
当然周良晏并没有猫口夺粮,只是撸了撸衣琚怀里的小八,让他照顾好他衣爸爸,小八很懂事地在衣琚怀里蹭了蹭,又喵了一声。
“要不要给你带些饼干,”衣琚手机翻着派送,“下飞机了肯定饿了。”
衣琚突然又放下手机,把小八往周良晏怀里一塞站起身,“算了,给你煮饺子吃,现在还来得及。”
“没什么需要带的了,饭我也不吃了,衣老师别忙了,”周良晏温声笑了下,摸了摸衣琚的头发,抓住了某人的手腕,然后在衣琚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用惦念我,下飞机我给衣老师打电话。”
衣琚闻言也压下了心头那点儿的不舍,说实话自己现在这依依不舍的样子,他自己也怪难为情。
又不是分开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小孩儿似的,情绪低落得让周良晏都能看出来。
衣琚小声嘀咕了句,“不用打,发个消息就成。”
“那怎么行,”周良晏合上了行李箱,拉着衣琚的手往外走,走到了院子门口,回头看向抿着唇的衣琚,紧紧抱住衣琚,“听不到衣老师的声音,我很想衣老师的。”
衣琚被周良晏拥入怀里,听到周良晏温柔得快要溢出水的话,衣琚不禁嘴角勾了下,拍了拍周良晏的背,示意对方该松手走了,佯装不适应似吐槽,“晏哥别太肉麻了啊,该走了。”
周良晏闻言松开了衣琚,温和地看着对方,“衣琚也要记得想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