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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正经人往浴室里准备这一堆家伙事的啊!
虽然他上次是提醒了谢逢歌要准备道具……但是当时是在另一个房子里啊啊啊!!
谢逢歌该不会每一处房子里面都准备了这种东西吧?!!
兰笙惊叹于谢逢歌学神级别的“细致”。
其实箭在弦上,兰笙看见小谢逢歌的时候,都有点怕了。
但是骑虎难下,两个人都做到这一步了,当他再红着眼睛对上谢逢歌的最后征询意见的视线时,兰笙愣是没吐出来一个“不”字,甚至还把主导权交到了谢逢歌手里。
因为他根本没研究过这方面的技术,他真的怕自己技术不行然后丢脸了……
早知道就不跟谢逢歌争那个破脸面了。
兰笙攥着床单简直欲哭无泪。
他当时跟谢逢歌比个破的持久……现在好了,彻底把自己给整无语了。
是真的无·语(嗓子喊哑了)。
青年尴尬得把自己闷进枕头里,以至于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太哑:“今晚舞会我去不了了。”
谢逢歌也有此担忧。
“我也不去,我群里跟他们说一声。”
“宿舍我也不能回去,不能让路时遥看到。”
“没关系,住在我这里就好。我什么都有准备。”
兰笙愣时抖了一下:“不不不!我不要在这里。”
这里太尴尬了!!!谢逢歌藏了那么多三件套!
万一两个人之后又突然这样那样不是无限循环了吗!!
“不行!去小笨那里,之前我一直住的那个房间,那里还有我的衣服。”
兰笙扯着一副破锣嗓子,红着脸艰难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从一个家转移到另一个家。
兰笙也没觉得多顺利,他进门的时候还没小笨绊了一下,差点就腿i软摔跤了!
——然后他就在即将摔跤的前一秒被谢逢歌牵了一下,没真的摔地上。
“是不是腿i软?”谢逢歌托着兰笙的手,关切地问。
事实上,结束后,谢逢歌还给兰笙揉了很久。
但大概对承受方来说,做i爱是一件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即使全程几乎都是谢逢歌在主导。)
但他几乎没有任何事后虚弱的症状,和兰笙截然相反地,他感到一种久违的生理和心里上的双重愉悦。
这也许和他常年健身、体力较好,关系比较大。谢逢歌最后总结性地想。
兰笙:“……”
被i草i到腿i软什么的,这是能随随便便就承认的吗???
青年一脸黑线:“你想多了。”
他推开谢逢歌的手,弯腰去抱地上缠人的小猫,企图彰显一下自己并不那么虚弱。
然后谢逢歌就看兰笙艰难地直起月要,往沙发那边走,口中还嘟囔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不知节制,小心精i尽i人i亡……
兰笙不再理会谢逢歌,抱着小猫窝进沙发里,开始挑选一些适合直播唱的歌曲。
选歌选到傍晚,兰笙有点饿了,谢逢歌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他正要发消息给人问去哪里吃饭,手机屏幕的弹窗就跳出一条消息——
是【Anderson基金会】的联络人小陈:兰哥,刚刚在你宿舍没看到人,小路说你最近不住宿舍呀?我是来给你送信来了。
兰笙一下坐直了身子:今年的信来得这么早嘛?
小陈:这是福田镇那边的信哈哈哈去年修的路现在通了,还有基金会给孩子们置办的自行车,现在他们学会了骑车,上下学也方便了,这不是也快期末了,就都结伴去镇里的邮局投信了!
原来如此。
福田镇的孩子是兰笙最早关注到的一批。那是西部某省的一个偏远小镇。
当时兰笙接第一部网络小剧,网络剧拍摄组设在那个省,他演的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里面的那个霸总的私人医生。
这种剧情就是女主出身寒门,拍摄就取了福田镇的景。泥泞的路,不通电的破瓦屋,一周一次的赶集活动。
村子里的小孩儿都是脏兮兮的,一个镇几十个村落,但是总共也拎不出几所学校。
孩子们上学得要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结伴或者孤零零地走那条通往学校的泥巴路,穿过种满稻子的田坝,小心翼翼地走过长着青苔的窄窄的桥。
很多人的房子都是破破烂烂的瓦屋,一到下雨天,屋里面得要靠着一张大盆或是大桶四处接住漏进来的雨水。
那个地方更是不可能存在什么酒店了,拍摄组包括演员在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只能借住的村民的家里。
导演原计划在福田镇拍摄一周,但愣是被恶劣的居住环境吓得早早收工离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