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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弦越说越愤怒,最后眼圈都红了,咬着后槽牙:
“可是我十八岁给他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在产房里痛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心里竟然还在想着你,还在为你要死要活的。”
危青禾:“...........”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坐在原地,开始后悔今日或许不该来到这个酒店。
“没话讲了?”柳元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我猜你现在应该在后悔吧?”
他用掌心按着眼睛,感受到皮肤下的滚烫:“可是你一定不是在后悔当初抛下一切跟了薛梦章,而是在后悔今天不应该来这里遇见我。”
危青禾猝然被戳中内心的想法,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柳元弦:
“当初我真的不知道我走之后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太知道了,你掌控一切,将所有人都当做棋子,让所有人都为了你的终生幸福铺路。”
柳元弦说:“我甚至觉得,连薛梦章也被你蒙在鼓里........现在呢,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吗?当初你肚子里那个孩子,他现在出生了吗?如果出生了,可能比我家圆圆还大了吧?”
“...........”提到当初那个孩子,危青禾的脸色变了变,片刻后,他转过头,没有再看柳元弦:
“.........流了。”
“.........”这下轮到柳元弦沉默了。
半晌,他才微微挑起半边眉头,像是在确认:“........流了?”
“六个月的时候,我流产了,没能保住他。”危青禾看着柳元弦,声音发抖:
“阿元.........我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
“.........”柳元弦看着危青禾,似乎是在确认危青禾话语里的真假,半晌后嗤笑一声,“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他说:“如果真流了,也是你的报应........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他不欲再和危青禾说下去,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
“但你记住了,你以后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一定会狠狠报复你,把你当初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千百倍地还你。”
危青禾见他要走,站起身,似乎是想要拉住他的手:
“阿元.......”
“滚,别碰我。”柳元弦甩开他的手,凶狠道:“下次再见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危青禾:“...........”
他站在原地,看着柳元弦戴上墨镜,遮住了通红的眼眶,抬脚离开。
直到柳元弦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危青禾才踉跄地坐下,用掌心捂住了眼睛。
离开危家之后,他跟着薛梦章来到了容港,几乎不怎么敢回嘉禾,也不敢再打听家里的事情。
柳元弦愤怒的控诉和威胁并非不痛不痒,反而如同不断涨大的气球一般,将他的心堵的满满当当的,他思绪纷乱如麻,一时间竟然头痛欲裂。
“宝贝团团,爸爸走了,去片场了。”柳元弦出了茶餐厅,没有了吃饭的心思,给江彻寒发去了消息之后,正准备拦一辆计程车离开。
忽然间,他的面前驶过一辆车,柳元弦正疑惑间,紧接着,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冲他吹了一声口哨:
“好久不见,元弦。”
柳元弦看着他一怔,片刻后笑道:“你怎么在这?”
“林导退休前亲自操刀的电影,怎么能不来。”
那alpha语气很慢,一双含情眼带着笑意,“而且........有天仙在组,我肯定要来的。”
“别开我玩笑了。”
柳元弦拉门坐了进去,和他靠着肩膀:
“我都结婚二十多年了,粉底都盖不住皱纹了,还天仙呢。”
“结婚多少年你在我心里也一样好看。”
那alpha转头看他,语气很认真:
“元弦,你应该知道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漂亮的。”
柳元弦:“...........”
他降下车窗,任由风将长发吹起,没接这茬,只道:
“林导在等我们了。”
他说:“走吧。”
“可以走了,我爸去片场了。”江彻寒坐在床上,垂头看着手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在酒店和他碰上。”
薛千湘坐在床边换衣服,脱下衣服时露出一节白皙的后背和纤细的蝴蝶骨,闻言转头道:
“你就这么怕你爸?”
“也不是怕。”江彻寒纠结了几秒,上前揽住薛千湘的腰,从后面将下巴抵在薛千湘的肩膀上:
“就是我爸这个人吧,比较容易多想。他要是看见我和你住酒店,回去不知道要在心里偷偷想些啥呢。”
“.........”薛千湘侧过头,看着江彻寒,忽然来了兴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