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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薇儿染上鼠疫,再回来传给您,那多不好?”
齐老夫人一听,面色变了。
旁人如何她不关心,可如果她自己病了,那她就急了。
玉氏深切地知道婆母的个性。
果然,齐老夫人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齐岫薇,重重地哼了一声。
她冷冷道:“那就再等等,这段时间,你再多找郎中来给她开药,把身体养好才是关键。”
“媳妇知道了。”玉氏低下头。
齐岫薇暗中松了口气。
幸好鼠疫这个借口,又能帮她拖延一阵了。
半个月过去。
深夏炎炎,大地如同火炉。
祥云村的祖坟快竣工了。
董三花的水井,也打通了。
最后一天的时候,刘老二对董三花笑哈哈地说:“三花妹子,你家饭菜真是神奇。”
“你瞧,我就吃了半个月你家的饭,身上这瘢,竟然都没了。”
他撸起袖子,董三花一看,果真如此。
皮肤恢复了往日的光泽。
她温柔地笑了起来:“肯定是祥云村的风水养人。”
“可不,要不你们村子里,怎么能飞出一只金凤凰呢!”刘老三道,他说的是沈宁宁。
刘老二叹气:“我们也想搬进来,可是早就听我大姐说,祥云村人满为患,已经没有余地安家了。”
“奈何我们弟兄两个都成亲了,不然,也要好好地追求三花妹子,这样就能赖在祥云村了。”
董三花虽腼腆,可却不是随便被人占便宜的个性。
她捂唇含笑,说:“那你认我做姐,也是可以的。”
刘老三哈哈大笑,刘老二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直说不敢。
此时。
一辆马车飞速地行驶到糖水铺子门口。
沈宁宁小身子猛地掀帘跳了下去。
她圆圆的脸蛋神情严肃,小脚哒哒跑去后堂。
等她到了以后,芸婶立刻挂出“今日打烊”的牌子。
沈宁宁直奔伙计们住的房间。
刚要掀帘,就被周围的伙计劝住。
“东家,您小心,刚刚郎中来了,说五儿得的,可能是鼠疫,会传染!”
沈宁宁小脸神色沉沉:“没事,我不怕。”
说着,她解下水囊和一包灵草,递给芸婶。
“芸婶,你带几个人,将灵草用我的水,配合着郎中开的药,煮成汤再端过来。”
芸婶接过灵草,点了三个妇人帮忙。
沈宁宁掀帘进去。
大通铺上,躺着四个人。
忠叔与两个年纪稍微有点大的店铺伙计,剩下一个,便是五儿。
“东家来了……”忠叔听见动静,还想撑着身子坐起来。
沈宁宁连忙抬起小手:“你继续躺着叭!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忠叔气若游丝,浑身滚烫火红。
“刚刚郎中来了,说是鼠疫,但我们症状都轻,只有五儿重一点,他都咳血两次了。”
沈宁宁往旁边看了一眼。
五儿果然昏睡沉沉,奶白色的小脸,病弱可怜。
她疑惑:“怎么会忽然有鼠疫呢?”
“我也不知道,就前两天,有个女子倒在我们店铺门口,我们看她病了,就将她扶进来。”
“五儿给她倒水,陪她说了会话,正在我们准备去请郎中的时候,她却跑了。”
从那天开始,五儿就开始不舒服,但他不想给大家添麻烦,所以忍着没说。
直到芸婶发现他走路跌跌撞撞,一摸才知道,他发高热!
而且,从昨天到现在,五儿咳了两次血。
紧接着,忠叔和几个店铺伙计,也出现了高热的症状。
沈宁宁得过鼠疫,所以她知道有多么难受。
而且这病来的凶猛,上次神医司马寒尽全力医治,再加上她的灵泉治疗,才能真的好起来!
芸婶端着煮好的药进来。
跟沈宁宁道:“东家,您最近也要小心一些,除了我们这儿,城里也有好几家都染了同样的病。”
小家伙皱着可爱的眉毛,一张圆润脸蛋上满是严肃。
她在想,莫非又有什么疫症出现了?
沈宁宁当机立断,让芸婶他们停业五天,看看情况。
自这天开始,小家伙每日都来送灵泉水与灵草,还有一些新鲜的药草。
忠叔和另外两个年纪大的伙计好的很快。
不过三四日的时间,他们几乎已经没有症状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唯有五儿好的很慢,至今还在咳血,脸色一天比一天蜡黄。
这次沈宁宁去看他,他还有点意识,竟拉着沈宁宁的手,哭着说:“宁宁姐姐,我恐怕是不行了,我梦到我娘来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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