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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自然没什么意见。
只有叶裳依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
还要故作淡定地说:“啊?你邀请我吗?那行吧,就听你的咯。”
说着,她迫不及待地让丫鬟跟着,跑向前方。
并不忘回头催促沈宁宁:“快跟上啊,你怎么走的那么慢。”
沈宁宁噗嗤一笑。
跟墨凌危还有陆绍元约定好:“咱们休息一会,中午让吴管家来带我们去暖厅用膳。”
陆绍元点头:“我可得好好歇一歇。”
看着他揉肩离去,沈宁宁水眸望向墨凌危。
却发现,墨凌危从出来到现在,眉宇间似乎总凝着一股冷冽。
他好像心情不好。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吖?”小家伙糯糯询问。
望着沈宁宁充满关怀的黑眸,墨凌危终究摇摇头。
他薄唇抿出一丝淡然的笑:“没事,我去休息了,一会见。”
待沈宁宁去了南院,叶裳依已经殷勤地帮她铺好了被褥。
“我铺了三床软褥子,睡起来软乎乎的。”叶裳依迫不及待地走到小家伙面前邀功。
然而,沈宁宁小手抵着下巴,似在思考什么。
叶裳依拍了拍她:“你又想什么呢?”
沈宁宁咕哝:“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哥哥好像有点不开心,这一路来,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叶裳依一听,了然地嗤笑一声。
“当然不开心了,听我祖父说,他跟皇上天天吵架。”
说着,叶裳依看见沈宁宁小脸被冷风吹得粉红。
她拉着小家伙的手:“走,进屋再说,不然冻着你,我可不会照顾人。”
到了屋子里,叶裳依主动帮沈宁宁倒了一杯热茶。
随后,两个小姑娘坐在窗牖下的矮榻上。
外间雪景精致,松柏凛冽。
她们临窗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樽咕嘟嘟冒泡的茶炉。
“你肯定听说了那位南州知府的千金吧?”叶裳依面色耐人寻味地问。
沈宁宁小手捧着茶杯,奶白色的小脸上,眼眸乌黑大大的。
像个取暖的小白猫。
她好奇地眨眨眼:“知府千金?我不认识。”
“啧!”叶裳依皱眉:“李玉宜呀,你没听过?”
看着沈宁宁懵懂的小脸,叶裳依确信,沈宁宁根本没关心过这号人物。
她耐心解释:“就是之前,在南州与谢愿玖一起开棚施粥,还碰巧救火的李家小姐。”
“她今年八岁,南州一直有传闻,说她出生的那天,天空有紫云飘来,称为祥瑞,不过我猜,多半是假的。”
说到这里,叶裳依显然不相信,撇撇嘴,有些鄙视这些弄虚造假的人。
沈宁宁喝了一口茶,纤秾的睫毛眨了眨。
“可你还是没说,这跟哥哥与皇帝伯伯吵架有什么关系。”
叶裳依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我没说完呢。”
“这个李玉宜在旱灾和寒灾的时候,也带头捐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最近。”
“她听说边疆还在打仗,就找了自己远嫁到蒙古外藩的姑姑,买了五十匹精壮强健的赤骝马,捐给朝廷。”
“我祖父说,皇上龙颜大悦,夸奖李家宅心仁厚,体贴为民。”
“正好李玉宜的父亲李知府这些年在南州政绩卓越,于是,皇上下令调他回京上任,封他为二品尚书!”
沈宁宁听的津津有味,仿佛在听故事一样。
她伸出小手,拿起桌子上准备的枣泥糕。
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然后呢?”
叶裳依说的绘声绘色:“然后?然后就是太子殿下生气的地方了。”
“听说皇上对李玉宜赞赏有加,称她有勇有谋,打算等李大人来年春后进京,再封李玉宜为太子女官。”
“你说太子殿下能不生气?他心里可只想着你呢,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李玉宜?”
沈宁宁咽下嘴里的枣泥糕,睁圆了水灵灵的大眼睛。
“哇~”她表示惊叹。
叶裳依见沈宁宁既没有紧张,也并无生气的情绪。
她凑过去,挤在小家伙身边坐下来。
“你就不在乎?这个李玉宜要是进京了,肯定会抢你风头。”
“我觉得,现在你就应该出手,给她一个下马威。”
“她不是捐马吗?你就捐……军粮!让她知难而退。”
沈宁宁又拿起旁边的蜜渍青梅吃了起来。
两个粉嫩的脸颊鼓了鼓。
她糯糯的声音,充满童真:“可我已经捐了很多啦。”
“下次有需要的时候,我再捐,我才不要为了跟她比试,就浪费我的物资。”
叶裳依听言,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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