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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军爷,这小姑娘,你们认识?”
“瞎了你的狗眼,”那须胡大将一声怒骂:“叫什么军爷,这是镇南府的少将军!还不跪?!”
镇南将军,谁人不知,他家立下汗马功劳,从祖上开始,就跟着皇帝老祖宗出入疆场!
而陈少北本人,更是与太子自幼相识,很得重用。
主审官急忙跪下叩首:“鄙官有眼不识泰山,请少将军谅解!”
陈少北看向沈宁宁:“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换做平常人,他或许不会过问,但今天既然策马路过,看见了沈宁宁的身影,他就一定要停下来管到底。
不然回去以后,不好跟墨凌危那家伙交待。
沈宁宁糯糯道:“陈少北哥哥,秦芳美要伤我,被祖昌哥哥打了。”
“现在官府这群人颠倒黑白,我们一来,就要我们认罪。”
吴祖昌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没有杀人,我们没有……”
陈少北看他一眼。
他听说最近墨凌危正在查溪台村的人,也对吴家认领沈宁宁有所耳闻,所以看见吴祖昌,陈少北并无奇怪,也清楚他的病情。
“主审官,果真如他们所说吗?”
陈少北手握在剑柄上,气质冷冷:“要真是如此,你们不彻查,就下结论,岂不是有许多冤假错案?”
主审官一头冷汗,急忙解释:“绝无可能,都是误会,我们请他们来,只是……”
话都没说完,衙门里又进来几人。
沈宁宁看去,竟是陆绍元带了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来了。
男子身穿常服,眉骨和鼻梁高挺,神情严肃,和陆绍元的眉宇间竟有几分相似。
看见陈少北时,双方都是一愣。
须胡大汉先行拱手:“末将参见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
衙门里的人差点吓尿了,个个腿脚发软。
他们一个小小的破府衙,怎么来了镇南少将军还不够,禁军统领都来了?
陆绍元朝沈宁宁昂了昂下颌,随后指着主审官:“哥,就是他们乱抓人。”
小家伙圆脸困惑,陆绍元的哥哥?
陆统领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沈宁宁。
他转而先向陈少北拱拳,俩人虽然职位不同,但几乎是平级。
陈少北挣的是军功,他则靠的是官禄。
“少将军也是为相同的事来的吗?”陆统领问。
陈少北颔首,语气平静:“正是,太子殿下格外关照沈小姑娘,我虽是路过,但既然看见,就不能置之不理。”
“审问的如何了?”
“刚问到一半,这主审大人还没说,将沈小姑娘他们带来衙门,到底想做什么。”
俩人一言一语的说完,随后,冰冷的目光,同时看向主审官。
后者已经吓傻了,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两尊大佛。
苍天老爷,他一日就得罪了两个大贵人。
突然,他直接扑到沈宁宁脚下,梆梆磕头。
“沈小姐请别误会,下官听说您能唤狼跟随,故而觉得惊奇,才请您过来……”
沈宁宁瞪圆了水眸。
这个坏叔叔,编的瞎话也太离谱了叭!
她声音糯糯抱怨:“你没有请我,你是直接要抓祖昌哥哥,不是污蔑他在私塾行凶杀人吗?”
“不敢不敢!”主审官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有人报假案蒙骗下官,此事就是一场误会!”
陆绍元上前一步,怒斥:“私塾里的书童们都说过了,他们根本没有交待秦芳美帮忙搬书,说明她就是故意找借口,等在沈宁宁回来的路上,想要伤害她!”
“这案子里孰对孰错,一眼分明,想欺负吴祖昌无权无势,就随意叫来审问?欺人太甚!”
主审官被骂的一脸苍白,无言辩驳。
杜员外真是害死他了。
早知道,他就不贪那五十两好处费。
陈少北皱眉:“把人专门提过来,居然只是一场误会?”
主审官身子一颤:“其实是有人教唆。”
他听出来了,这个少将军对处理的结果不满意。
主审官立刻回头,瞪着已经吓的躲在柱子后的杜员外心腹。
“就是他谎报案情,差点害的好人被冤,来人,将此人拖去,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陆统领语气寻常:“可吴祖昌确实打了人,不如罪罚加重,改为三十大板,命吴祖昌在旁看着行刑。”
他看向沈宁宁:“让你哥哥下回不要这样了。”
小家伙看向吴祖昌:“祖昌哥哥,以后我们不打人啦,好嘛?”
吴祖昌不懂,只点点头,对她傻笑起来,流出口水。
陈少北微微避开目光,幸好太子殿下没来,否则看见,岂不是要抓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