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大婶心中,别提多憋屈了!
让她给这个小孤儿低头,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但迫于傅远松的压力,她还是哭天喊地地求饶。
“宁宁,婶子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才会想出那些阴招,东西确实不是你偷的,是我气不过你顶嘴,可你就看在婶子跟你还是一家人的份上,原谅我,好不?”
下一秒,沈宁宁扭过头,看着傅远松。
她声音软糯,却含着坚定:“我还想让她也挨打,知道我有多疼!”
秦大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她声音尖锐,发了疯:“你让我道歉,我也道了,怎么还抓着我不放?!”
傅远松却是惊怒交加:“她居然如此歹毒,经常打你吗?”
方才还不肯帮着沈宁宁说话的村民们,这会儿又开口了。
“是啊,经常打孩子,有时候能听到宁宁她从晚上哭到天亮。”
“还不止呢,这个汪桂红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泼辣,宁宁三岁的时候,她就让孩子洗衣裳,不然就照死里打。”
“好几次孩子被打的皮开肉绽,生起气来,连秦奶奶都能被关起来,还不许我们帮宁宁说话,否则连我们一起骂。”
陈婆婆作证:“这些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秦大婶将半瘫的秦奶奶扔到了山上去。”
“真是令人发指!”傅远松简直没有见过如此恶毒的女人。
他当即下令:“罚汪桂红一百大板,她丈夫纵容恶行、不敬亲母,同样一百大板!二人罪行恶劣,立刻打入大牢,关押一月,以儆效尤!”
秦大婶吓得瘫坐在地。
坐牢?她可没有坐过牢啊!
她哭着看向杜员外:“姐夫!姐夫你可要救我啊!”
杜员外面色难看,很是挂不住。
原以为今日能要了沈宁宁的小命,谁能想到,县太爷居然出现了。
杜员外硬着头皮上前,想要沟通:“县令大人,汪桂红她……”
他话都没说完,县太爷已经发了脾气。
“杜员外,你之前捐了粮食,朝廷开恩,才许你做员外郎,你应该惜福。”
“为官,就要明辨是非,不管此人与你有什么关系,都不该包庇,此事到此为止,本官不想听你为任何人说情!”
“何况,沈小丫头是本官的恩人,她的事,本官一力作保!”
傅远松态度强硬,杜员外也不敢再说什么。
只能甩开秦大婶拽他的手,灰溜溜地上了马车离开。
祥云村的村民们都有些看呆了。
往常杜员外来他们村,哪一次不是眼高于顶、颐指气使的?
像这样如老鼠一般逃跑,简直前所未有!
沈宁宁看向村民们。
方才,那些帮秦大婶作伪证的人,连忙各自离去。
生怕沈宁宁让县太爷将他们也罚了。
秦大婶和秦大叔哀嚎着被拖走了。
“娘!你不能不管我啊!娘!”秦大叔看着秦奶奶,试图求她说情。
但秦奶奶已经被儿子伤透了心,闭上眼痛哭不语。
王捕头也拱手,带捕快离开。
人群如鸟兽散去。
傅远松才将沈宁宁放下来。
“孩子,你还想要点什么?”他和蔼地询问。
小家伙长睫扑朔,长得雪白可爱。
“爷爷已经帮我教训那些坏人了,别的我都不要啦。”
傅远松笑了笑:“你救了我的命,我怎能只帮你那一点小忙?”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环视四周。
“这样吧,我派人来为你修葺房屋,给你盖个大房子,让你能与你奶奶安居,可好?”
这是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
但是,沈宁宁听了,却轻轻摇了摇头。
“我要回山里住,跟狼狼们在一起。”
这里的房子装的再好,也不是她的家。
方才,傅远松也听说了她跟狼群生活的事。
闻言便有些迟疑:“那……”
沈宁宁忽然抬头,主动问:“爷爷,我想念书,你可以送我几本书吗?”
经过今天的事,小家伙已经彻底明白。
她没有爹爹娘亲,只能依靠自己。
读书,她就能懂好多事,就可以强大起来,保护狼狼和奶奶。
傅远松听言,顿时赞许点头:“自然没问题,不过,你要是从前没念过书,光靠自己去学,会很吃力的。”
他说罢,思索片刻:“这样好了,下月初一,我派人来接你。”
“我在京城旁边的广阳县为官,还算有些人脉,广阳县里有个不错的私塾,我可以举荐你进去读书。”
“你也不用担心吃住问题,私塾都会解决,念两天休息四天,正好也够你回来,与你的狼群作伴,并孝顺奶奶,你看可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