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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很明显。苏燕清分明在说,白星榆说的那个男生,就是于廷凯。
对于姚思芸在盛大的事情,白星榆不太了解,只隐约听说过了一点儿。所以,她低下头来吃饭,没有发表意见。
姚思芸只能无奈地笑笑,“估计是他了。”
“以后找男朋友擦亮眼睛。”苏燕清撇了下嘴,不紧不慢道。
姚思芸“嗯”了一声,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
但白星榆说的那件事,还是横亘在姚思芸的心上。
吃过饭,姚思芸回了屋,拨电话给谭莉。
响了半天,电话才被接了起来。
谭莉的声音很疲惫,仿佛提不起精神似的,“怎么了啊。”
“于廷凯的前女友,中午跳楼了,是吗?”姚思芸直截了当问。
“嗯。”谭莉懒懒地应,“你也听说了。消息真灵通。我没想到,那个女孩子真的要跳楼。这件事,也怪我。”
说着,她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姚思芸举着手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谭莉又忽然笑了笑,故作轻快道,“出来喝两杯?好不好?今天累死我了。烦得很。”
姚思芸犹豫了下,“嗯……好的。”
“行嘞,半小时后,盛大附近的星言见。”
说完,谭莉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姚思芸到达酒吧时,谭莉已经坐在吧台边上等她了。
她已经点了两杯鸡尾酒。梦幻如海一般的蓝色,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散发着诱惑而危险的光泽。
见到姚思芸,谭莉把其中一杯鸡尾酒推给她,“随便点的。我请。不知道好不好喝。这家店的酒应该都不错。”
“谢谢。”姚思芸说着,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好奇道,“今天中午,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我之前写了那篇长文,结果他什么事也没有,照样扮演着一个纯情阳光大男孩。我很不爽。我知道他有个前女友,被他逼得堕胎了。我就想把她找来,配合着演一出要自杀的大戏,想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谭莉说完,仿佛是等她等得口渴了,仰头把那一杯满满的鸡尾酒喝了个精光。
随后,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忽而扬起了声音,像是很激愤的样子,“那姑娘,也是一根筋!还真跳楼了!假戏真做了是吧?于廷凯估计是能得到教训,可姐他妈的也不好过了。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是因为我而死的。”
“你别这样想,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于廷凯。”姚思芸静静地道,“那女孩子,之前就自杀未遂过一次了。”
“真的?你怎么知道?”谭莉半信半疑地抬起眼。
“我的上司,正好是他的表哥。我听了一些事。”
谭莉漫应着点了下头,抬起空杯子向酒保晃了晃,让他再调一杯来。
“你悠着点喝。”姚思芸忍不住劝道。
“无所谓。姐千杯不倒。”谭莉托着脸,偏头看她笑,“你现在也挺好,找到了新工作,这么快就moveon了。不像我,我想到于廷凯就来气。”
“我想到他也来气。只是,我强迫自己把他抛开了。”姚思芸笑着,委婉地劝道,“你也很好,你以后会更好。不要管他了。这次一闹,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快活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谭莉咧开嘴笑,自嘲道,“不管了。姐折腾不动了。再为男人花时间,我就是狗。”
姚思芸笑了,目光里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黯淡。
谭莉,就好像曾经的自己啊。
第225章 不如意,十有八九
声称“千杯不倒”的谭莉,几杯下肚,就醉得走不动路,一直在喃喃着说胡话,一会儿骂于廷凯,一会儿骂学校,一会儿骂同门,一会儿骂门卫,几乎把周围能骂的事情都骂了一通。
姚思芸搀着她,哭笑不得地想:这姑娘喝醉了酒,怎么就跟小孩子一样。
她不放心谭莉,便打了一辆车,打算送她回盛州大学。
姚思芸不知道她是哪栋宿舍的。可任凭她一直问,谭莉就是不说出口。
“你是哪栋宿舍的啊?”
“我就没见过那么呆的门卫!现在明明校门管控都取消了,就是不让外卖进来。其他校门都能放,就正门那个不放,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你宿舍,在东区还是西区啊?”姚思芸换了个问法。
“就是东区那个保安,我跟他吵了好几回了。出租车不让进,外卖不让进。他累不累啊,管天管地?”
两人倒是一问一答,显得很流畅的样子。可谭莉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只是在自顾自地碎碎念而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