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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不会再发生了。”他说完，自己还认真地点了下头，惹得颜欣然又忍俊不禁。
白星宇重新发动了车，继续往家的方向开去。
他像往常一样，和颜欣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但他心里一直在嘀咕：那照片，到底是谁拍的，又是谁传出去的？
他越想越不对劲。
然而，不知在哪一个路口前，他的思路豁然明朗，像是头脑里忽然被接上了一根线。
认识姚思芸十几年，他第一次隐隐察觉到对方的可怕。
第二天，白星宇立刻去找姚思芸。
姚思芸已经预感到他主动找自己所为何事了。这两天，她和卓珊，用各种方式，把那张接吻照，发遍了天茂员工和盛大学生的社交圈。
但她铁了心决定装傻充愣，还轻快地邀请白星宇来她家里坐坐。
白星宇来了。但他站在门口，始终不愿意进去。
“那张照片，到底怎么来的。”他直截了当地问，语气冷淡。
“什么照片啊。”姚思芸挽过他的手，柔声道。
白星宇甩开她的手，看着她，不说话。
他觉得她在装傻。他没心思跟她玩这种一来一回的游戏。
“星宇，有什么话就说嘛。你到底什么意思呀。”姚思芸眨着大眼睛，拨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故作困惑道。
白星宇无奈，只能继续道，“有人拍下了我们在公园的照片。是你安排的吗？”
“在公园的照片？什么照片？”姚思芸诧异轻呼道，“是有人跟踪我们吗？”
白星宇沉着一张脸，没回答。
他觉得对方只是在自作聪明地表演。
“星宇，你难道怀疑是我拍的吗？”姚思芸惊讶地睁着眼，眉心微蹙，仿佛受了无限的委屈，“我要拍这种照片做什么？是嫌我自己还不够丢人吗？星宇，这几年，我怎么对你的，你都清清楚楚。可你始终惦记着别人。周围的人，哪个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我早就没有自尊和矜持可言了。我还自导自演，拍照发出去，图什么呢？”
话倒是很有说服力。
但白星宇总觉得有隐情。
他淡淡地注视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姚思芸，半晌才挤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你都不想进来坐坐吗。”姚思芸又懒洋洋地拖长声音问。
“不了。”声音飘来时，白星宇已经坐进车里了。
姚思芸默默地看着他的车开走，转身回到了屋里。
“白星宇来兴师问罪了？”卓珊正倚在她家的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笑道。
姚思芸撇了下嘴，坐到了她身边，“我是没想到，那颜欣然还真沉得住气。都这样了也不闹。”顿了下，她转头看着卓珊，颇为无奈地叹了声气，“你还有什么招吗？”
“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卓珊拍了拍她的肩，站起了身，“好了，我还有事情，该走了。晚上吃饭再聊。”
“嗯。”姚思芸点点头，送她到了门口。
卓珊离开了姚思芸的家，打了一辆车，直奔旭光公司。
第86章 我只是喜欢钱而已
在旭光公司三楼角落的一间不起眼的会议室里，卓珊和钱总见上了面。
“卓小姐，真是让旭光，蓬荜生辉呀。”在卓珊等了十几分钟后，钱总才端着杯茶，不紧不慢地踱步进了会议室。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女助理。女助理将手上的茶放在卓珊面前，轻声道了句“卓小姐慢用”，便关上门离开了。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天茂已经在查了。你可别留下什么把柄，把我拖下水去。”卓珊撇了下嘴。
“把柄，那是不可能清干净的。只要是亏心事，就不可能做得没有痕迹。不过卓小姐请放心，你现在，安全得很。”钱总说着，放下了茶杯，脸上的笑容柔和却深不可测。
“那就好。”顿了顿，卓珊又道，“趁天茂还没补上资金链，你打算怎么办？”
钱总笑了，“我不打算怎么办。天茂我又不想要。最初，我只是觉得你的提议很有意思，就配合下你，整一整他们而已。毕竟我和天茂，有点过节。整过了，我和天茂就两清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半途而废了？”卓珊一听，像一只警觉的猫一样，立刻瞪起眼睛来。
“这不叫半途而废。做事留一线。天茂的人也不是傻子，任由你欺负的。”钱总伸了个懒腰，靠在了靠背上，“卓小姐，你要是跟天茂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就自己解决吧，别再把我扯进去。”
“我和天茂，没有私仇。我只是喜欢钱而已。刚好天茂有钱，就这么简单。”卓珊扬起唇角，坦然地笑了笑，“钱总，我实话告诉你，白星宇现在在白氏集团，已经没有股份了。过去，白家三个人占大头，哪怕所有小股东凑在一起，齐心协力，也影响不了什么决策。但如今不一样了。哪怕白裕川和苏燕清手上捏的股份多，但只要你把那些零散的小股份都收来，那两个人在白氏集团，还有多大的话语权？更何况，苏燕清的哥哥，苏致升，虽然人在上海，但一直对白家的企业有野心。你要是跟他配合好，这白氏集团，早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白氏集团更了名换了姓，天茂又垮了台，那旭光，不就在盛州一家独大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