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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拉姆塞一直以来都有慢性的肝病,在一次动过手术之后出现黄疸,然后不治身亡。
现在,拉姆塞在陈慕武的一次谈话当中,比原时空提前四年搞出来了陈-拉姆塞定理,说不定也就能在对这个问题的研究上,走得更远一些。
见到陈慕武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拉姆塞心情不错。
和陈慕武商定好每周见面,讨论论文的时间和地点,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新放好,站起了身。
临走之前,拉姆塞又和陈慕武说起另外一件事情。
“陈兄弟,夏天马上就要到了,找个机会,我们一起去康河里游泳啊?我早就想和你这个奥运会冠军比试比试了!
“对了,你发明的那种泳裤,我也找人帮忙做了一条,穿在身上虽然有点暴露,但是在水里面,确实要比那种连体泳衣游起来阻力小的多。”
关于拉姆塞的死因,还有一种没经过证实的说法。
说他是一个狂热的游泳爱好者,在康河里游泳的时候,感染了没确诊的钩端螺旋体病,所以才去世的。
虽然这个说法很大概率是一种谣言,但陈慕武还是觉得有点后怕。
虽然远离工业区,康河的水质看起来很清澈,但说不定,里面还是有许多看不到的脏东西。
他觉得以后如果再想游泳的话,还是去那种专门的游泳池比较好,千万不能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
“真抱歉,拉姆塞兄弟,虽然很想和你一起游泳,但今年夏天我的日程安排的很满,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
“而且康河的水我感觉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干净,你如果想游泳的话,最好去比较专业一些的游泳池。”
拉姆塞微笑着和陈慕武告了别,但是却把后者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父亲上学的时候就在康河里面游泳,自己更是从小到大,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
这个陈博士,他还真是有点少见多怪了。
使徒社的聚会结束之后,星期日别人去教堂做礼拜,陈慕武也就跟着休息了一天。
到了星期一,他吃完早饭之后,刚离开三一学院的门,就又像之前奥本海默从美国回来那次,被来人拦住了去路。
这一次把他拦下来的,是狄拉克。
在不熟的人眼中,和两年之前初入剑桥的那个,来自布里斯托尔的乡下人比起来,如今的狄拉克,甚至比之前还要更腼腆一些。
可以合理怀疑,他固然在剑桥大学学了不少知识,但比知识更多的,可能是学到了如何自闭。
但事情的真相是,狄拉克在去年春夏之交,遭受了人生当中的一次重大打击。
当时,他那个留在父母的哥哥,先是在布里斯托尔本地失踪,然后又过了几天,登门的警察告诉了老狄拉克夫妇一个噩耗,他们大儿子的尸体被发现了,而且基本上能判定是自杀。
狄拉克如此沉默寡言,很大程度是受到了原生家庭的影响。
他的父亲是那种很典型的家长式作风,动不动就家暴妻子,呵斥孩子,一家之主威风堂堂。
狄拉克从双亲处得到的关怀,基本上都来自他的母亲,而因为弟弟比哥哥更加聪明,所以狄拉克夫人对小儿子很是偏爱。
不过狄拉克那种孤僻的性格,过度的母爱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他反而觉得有些羡慕那个热情开朗的哥哥,和哥哥之间相处的更亲近一些。
哥哥的自杀对狄拉克来说是一次很沉重的打击,处理完丧事之后,从布里斯托尔回到剑桥的他每天浑浑噩噩,到最后他终于找到了开解自己的方式,那就是忘掉一切,把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狄拉克在数学物理学上的功力突飞猛进。
狄拉克消沉的那段时间,陈慕武刚好在伦敦做他的低温物理学实验,没能陪在好朋友的身边安慰他。
不过,幸好剑桥大学里,还有一个卡皮察。
身为剑桥郡最有趣的那个俄国人,卡皮察同样也经历过亲人离去的痛苦,所以他懂得怎么去安慰人。
正是因为有卡皮察的存在,狄拉克才不至于在悲痛当中越陷越深。
“保罗,好久不见了!”
“陈。”
“你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
“我上个星期去卡文迪许实验室找了你一次,但是被告知你不在那里。
“所以今天才想着来三一学院碰碰运气,没想到刚好遇见了你。”
“不好意思,保罗,我最近有点事情,所以一直都没去实验室那边。”
前段时间,陈慕武一直都在三一学院写不完美性定理的论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