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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每一次来都好像是专程来找那个老家伙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下午他就来过一次吧。”
“对对对，当时还掏出了两三百块钱呢，那老头笑的，嘴都歪了。”
“真不知道，那个老头走了什么狗屎运，还是这人真的缺心眼，喜欢被人骗。”
“大概是缺心眼吧。”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传入陈凡耳中，他转过身，顿时将不少人吓得脸色都白了，一个个或者东张西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你们有谁知道，那老头为什么今天没有过来吗？”
没有人回答。
众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想想也知道，以那个老头的脾气秉性，人缘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的，不得罪人都谢天谢地了。
于是陈凡直接从口袋中掏出了10元钱，举起，环视四周道：“如果有谁知道，那个老头住在哪里，并带着我过去的话，这钱就归他。”
霎时，现场鸦雀无声。
很快，就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举起手大喊道：“大哥，我知道，我带你去！”
“我也知道！”
一名中年女子不甘落后，“我也知道那老家伙的住处，我带你去，你只要给我9块钱就行了。”
“我八块！给我八块就行！”
“我也知道，我只要五块钱！”
“你们！”
听到这些话，起初答应的男子，肺都要气炸了。
他明明是一个反应过来的，结果这群人，忒不要脸了！是人吗！啊？
“那行，就你吧。”
陈凡指了指要价五元的男子。
虽然他不差这点钱，但是节约是一种美德。
“嘿嘿嘿。”
男子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走过来伸出手，想要拿钱。
“放心，到了地点，我自然会把钱给你。”
陈凡瞥了他一眼。
“好，好。”
男子嘿嘿一笑，“放心，大哥，那老头住的地方，跟我就隔着几间屋子，近的很。”
说着，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中，他带着陈凡，往北边走去。
路越走越偏。
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脏乱差起来。
人，倒是多了不少。
“大哥，就在前面了。”
男子笑道。
陈凡看向眼前，是一片棚户区，大概有个几百户的样子。
房屋低矮破旧，彼此相连着，对门距离不到一米，狭窄的很，地面上，有不少水塘，坑坑洼洼，角落处，堆满了垃圾。
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难闻气味，让人想吐。
哪怕是同处于宋家堡中，这里，与杨小春等人所住的地方，都好像是两个世界。
与自家寨子相比，差距也大得惊人。
此刻，不少人骨瘦如柴的人坐在门口，看向陈凡，目光中带着好奇，贪婪，以及恐惧。
“大哥，我进去之后你可千万不要漏财，要不然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男子贴心地提醒。
这里虽然也是宋家堡，但根本就没有守卫队的人来维持秩序，哪怕是死了人，也不会有人去查的。
要是陈凡掏出几十上百元，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他带着陈凡，走过一户又一户，最终到了一间屋子前，屋子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大哥，就是这里了。”
男子搓了搓手。
陈凡伸出手，敲了敲门。
“砰砰！砰砰！”
声音很响。
“谁啊？”
屋内响起了一道很不高兴的声音。
陈凡微微颔首，没错，这个声音，就是那个老头的。
他掏出五元钱，交给了男子。
瞬间，周围的众人眼睛都直了。
后者千恩万谢地接过，满脸期待道：“大哥，要是你待会儿还要找什么人的话，尽管跟我说，放心，价钱还是一样的。”
“没有了，就这一个。”
说完，他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不好，十分阴暗，味道也不好闻。
“你谁啊？”
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听语气更加愤怒了，“怎么随便进别人的屋子，你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行了，你自己干的都是违法乱纪的事情，还好意思说别人。”
陈凡说着，目光落在北边的一张床上，老头正倚靠着墙壁，下半身躺在床上。
“小兄弟？是你？”
老头一怔，随即情绪激动，似乎想要从床上站起来，但是下一秒，房屋中响起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你的腿怎么了？”
陈凡靠近床边，看着对方的右腿。
“没，没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