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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现在……趁现在他还有一点理智的时侯……
就算这不是合适的在他掌控之下的地盘,还在另一个不怀好意的人类的监视之下,他也得要他一次。
他磨了一下犬齿,正好,他不是要他的yoila吗?
现在,他可以给他了。
他低下头,重重覆上了银发男人的嘴唇。
不同之前,他的猎物的唇此刻分外柔软,向被火焰融化了的冰,从裂缝内绽出暖热的甘泉,塞琉古斯的舌尖探入裂缝内,贪婪而沉醉地吮吸绞缠他的舌。舌尖交缠的热度几近灼点,男人难耐地“唔”了一声,不知是因为干渴还是窒息,竟无意识地吮了他一下。
塞琉古斯的神经“嗡”地一声,被这突然其来的回应激得血涌颅顶,蹼爪一把按紧了男人的细腰扣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男人的身躯此刻因发热而格外柔软,就像没有骨头,他顺着他雪白修长的颈项吻下去,在他的颈间锁骨处沿路留下斑斑驳驳的红痕。
初次承受这样激烈的亲吻,加之药物引发的热意,令梅杜沙的身体变得敏感至极,年少的人鱼每一次触碰几乎都会令他无意识地一阵轻颤。他仰起头,防护服的拉链被塞琉古斯吻开了,露出一抹苍白的胸膛。塞琉古斯顺着吻下去,目光不经意落到近处若隐若现的一点红晕上,本就粗重的呼吸又是一沉。
他一把捞起男人的腰身,低下头去。
“嗯!”梅杜沙浑身一震,腰身向上拗起,涣散的浅眸大大睁开,眼尾烧得通红,银色发丝垂散在玻璃上,能轻易取人性命的颀长十指在玻璃上抓挠,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任由这发情的少年人鱼在他的胸前肆虐。
塞琉古斯揉摸着他的腰背,放肆而贪婪地品尝着口里的禁果,但仅仅如此根本无法满足身体愈发强烈的沸热,他的蹼爪顺着男人脊椎上一颗颗凸起的骨点滑下去,隔着他皮肤上薄薄的一层遮蔽,摸到了两团圆翘的软肉……以及那一道位于软肉中间的沟壑。
尽管他并不熟悉这不同于人鱼的身体构造,但雄性的本能告诉他……就是这儿。
只要侵入这里,留下他的印记……他就是他的了。
彻底的,是他的了。
热血沸腾,压抑的情欲在体内狂涌。他捞起男人软掉的腰,将他整个翻了过来,迫使这一直凌驾于他的存在细腰凹下,抬起了臀部,跪趴在了自己身下。
在这一刻,臣服于他,雌伏于他。
雌伏于他这曾被他视为耻辱……想要逃避的,拒之门外的,不愿接受的存在。
这景象令年少的雄兽亢奋到了极点。
可这屈辱如母兽接受交配般的姿势令一贯习惯做掌控者的银发男人在混沌间也不禁感到抗拒,他皱了皱眉,愈发燥热敏感的身躯却因后颈突然被咬住而轻颤了一下,近乎迎合地仰起了头。
塞琉古斯深嗅着他的体香,瞳孔又暗了一分,灼热的鱼尾抵着男人的尾椎蹭了几下,蹼爪刺入他身上这层薄薄的遮蔽。突然之间,又是“嘭”地一声巨响!船猛然一阵震荡,令他动作一滞,梅杜沙也一瞬惊醒过来。
漆黑卷曲的发丝垂落在眼下,金色的鱼尾缠着他的一边大腿,一双深色的蹼爪扣着他的手,牢牢地与他十指相嵌,掌心的温度烧燎着他,就像上了一副火刑的镣铐。
“塞琉古斯……你做什么?”梅杜沙从齿关里挤出几个音节,冷笑,“你不会想趁机杀了你的主人吧?”
塞琉古斯没吭声,牙齿在他颈侧咬得更紧了些。
梅杜沙一刹那心寒彻骨。亏他竟然差点相信了这条人鱼的忠心!他真应该之前就拔了他的牙!
他双脚奋力一踹,挣扎往前爬,腰身却一紧,被塞琉古斯的胳膊勒住拖回去,他的犬齿还紧紧咬着他的后颈不放,一只蹼爪顺着一路滑过他的胸膛小腹,锋利的爪尖将他的防护服瞬间划破,触到了他裸露的皮肤,似乎想要将他开膛剖腹。骤然想起他徒手剖开那只海鳞虫的情形,梅杜沙汗毛耸立,这段时间和塞琉古斯朝夕相处,他已经被他的温驯臣服全然麻痹,竟然差点忘记了他是条多么凶猛的野兽!
强烈的求生欲令梅杜沙神经一炸,手腕上的刻托突然爆起,凝聚成一根尖刺狠狠扎在塞琉古斯蹼爪上!感到对方吃痛动作一滞,他一扭身照着他的头一记膝击,挣脱了鱼尾的缠缚,几乎是跪着爬了闸门内,一头滚进了浅池里,将闸门拴牢。不同于外面的水,池水冰冷,他瞬间清醒了一点儿,伸手一把推开玻璃门,爬了进去。反手锁住了门。
又是一声巨响,刺耳的警报声在此刻响彻周围,光线乍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昏红闪烁的备用电源,脚下持续晃动着,这座帝国医学院的船舰,似乎正在移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