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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惟走近他,目光一直落在那浴袍领口半遮面的胸口上。
阎桓捂住浴袍,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一步,“不用看了,伤口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从回来那天开始,你就怪怪的。”
沈夜惟问他,“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吐了的缘故?”
阎桓背过身去,没有接话。
“就算再恶心,那条虫子也是我捏着扯出来的。当时你自己都快要恶心吐了,怎么我吐一下,你就要跟我闹脾气?”
“可回来那天晚上又没有虫子。”阎桓的语气委屈到了极致,“不要解释了,你其实是在嫌我恶心。”
沈夜惟看着他那对毛绒绒的耳朵,一时间醍醐灌顶——原来症结是在这啊。
“阎桓,你转过来,看着我。”
阎桓站着没动。
沈夜惟伸出双手,继续道:“不打算转过来了,是吧?那我可要动手了?”
阎桓噘着嘴,轻哼了一声:“你想干嘛?我还受着伤呢。”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沈夜惟愿意主动抱一下以自己,那这件事就立刻翻篇。
他完全没注意到,一双魔抓从背后伸了过来,伸向了自己腰上的痒痒肉……
“啊啊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快住手!别这样!”
“哈哈哈哈……救命啊!”
……
半分钟后,沈夜惟被撵出了房间。
他一边系着自己的裤腰带,一边思考——以前挠痒痒的方式都很管用,阎桓笑完后两人再把矛盾说开,就没事了;怎么这一次,这办法突然不好使了呢?
“呃,师父,你在干嘛?”
小诗和小朝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夜惟。
沈夜惟扭过头才发现,他俩居然就站在走廊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整个人都尴尬到不行,语无伦次道:“干嘛啊?我……我帮你们师兄试一下员工的衣服,别看了。”
他一溜烟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背靠着门,心说既然制服勾引不行,挠痒痒也不行,那就得再想个别的哄人路数了。
而且还得是,哄完之后自己不会被按在床上的那种路数。
……
当天晚上,沈夜惟提着他刚买来的半只烤羊回到了酒店。
在大堂,他碰到了以前带过的四个徒弟,他们听闻了五毒之首常翎的事,今日是来办理入住的。
四个徒弟假装没看见沈夜惟手里的羊,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沈夜惟就那样提着羊在大堂和他们聊了好一会,直到池复过来跟沈夜惟说,他要的烤肉架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为您准备的是室内室外两用的,请问您想在哪里烤?是要烤这只羊吗?”池复礼貌地问。
“是在室内……谢谢你,烤肉架我自己搬吧。”
沈夜惟说完,带着烧烤架和那半只羊,直接传送到了阎桓的房间里。
这会,阎桓的床帘并没有拉,他本人也并没有在床上,而浴室里,有洗澡冲水的声音。
沈夜惟放下手里的羊,直接冲入浴室,拉开了那道贴满白色雾气的玻璃浴门。
“谁!?啊!!是你……你要干什么!?”
正在淋浴的阎桓明显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先捂哪里才好。
沈夜惟控制住自己的目光,拉着阎桓的手腕直接把人从浴室里拉了出来。
阎桓肩膀上的伤口有些发白,而且应该已经发炎了。
“你是不是疯了?!”
沈夜惟是真的生气了,训人的语气和架势,和训小时候的阎桓一模一样,“伤口没好就一个劲儿地洗澡,你这肩膀不想要了就说一声,我有一百种让你肩膀消失的方法!”
阎桓看到了屋内的烤肉架和那半只羊,猜测沈夜惟过来可能是要亲手烤肉给自己吃,心里一阵发酸。
“我只是想洗的更干净一些。”阎桓小声嘟囔道,“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我恶心了……”
“阎桓,你还是狼崽子的时候,你前后掉进粪坑、掉进沼泽,一共多少次,还记不记得?”
沈夜惟抱着胳膊,愤怒道:“哪一次不是我把你捞上来的?!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洗干净的??你现在才开始觉得我会嫌你恶心?早干嘛去了??”
阎桓:“…………”
“我那天晚上吐是因为想起了那只虫子被烧死时的动静,它现在又不在你身体里了,我看不出我的呕吐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夜惟冷着脸,说道。
阎桓开心的眼眶都红了,笑着问他:“真的么?夫人,我错了……”
沈夜惟更生气了,直接双手掐腰威胁道:“在我们分出谁才是老婆之前,你敢再叫一句夫人试试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