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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惟默默道:“她只是发病了,又没有死。如果你非要和我们过不去,那你报警吧。”
他这么一说,年轻男人反倒决定不报警了。
毕竟他跟张总非亲非故的,他也不想因为她得罪了这两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
更何况,她查出癌症的时候就已经立了遗嘱;就算她真的死了,他还能从中受益。
思考了片刻后,年轻男人嘟囔了句:“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你们给我等着!”
沈夜惟哼笑了一声,带着阎桓离开了酒店。
……
回到别墅后,沈夜惟坐在沙发上品尝着小朝刚买回来的新茶,看着坐在对面的阎桓,忍不住说了句:“你身上长虱子了?干嘛一直动来动去?”
“你别诬陷我,我那么爱干净。”
阎桓放下茶杯,直接问他:“你把那个村长的老婆……你对她做了什么?后续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不会。”
沈夜惟淡淡道,“我只是稍微催化了一下她的病症,让她去住院。”
“她没那么快会死。人生的最后阶段,就让她在病床上慢慢熬吧。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这就是最大的惩罚。你要是放不下她,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探望她。”
小诗和小朝听完之后,睁大双眼看着阎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师兄,你是在哪里留情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做对不起师父的事!?
阎桓:“……”
沈夜惟他就是故意的。
阎桓憋屈的发慌,赶紧冲着两个师弟皱了下眉,随后道:“师父何出此言?明知我此生能放得下任何人……某个泥鳅除外。”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夜惟一眼。
这下就轮到沈夜惟浑身别扭了,只好硬着头皮回应:“哪儿来的泥鳅?”
“就是呀,我们这里没有泥鳅。”小诗附和道,“师兄,你怎么……”
小朝赶忙用胳膊肘碰了小诗一下,一阵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插话。
小诗愣在原地。
不是,泥鳅??这是他给师父起的外号?师兄他怎么敢的?!
“哪有泥鳅?师父心里还不清楚吗?”阎桓拿着自己的茶杯挪到了对面。
他挨着沈夜惟坐下,小声问了句:“师父,这两天你也辛苦了。想不想泡个澡?”
沈夜惟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你怎么不回你的酒店?”
“你跟我一起?”
“我去干什么,我的窝在这。”
“那我还回去干嘛?现在有手机这种方便的东西,他们有什么事会联系我的。”
阎桓抠了抠手指,委屈巴巴地问他:“你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吗?”
犹豫了一下,沈夜惟点点头,“想。”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些账要和阎桓算一算。
“噫,看来咱俩多余了。”小诗摆了摆手,对小朝说:“走吧,我昨晚接了个委托,你陪我去调查一下?”
“好。”
小朝穿上外套,目光却时不时地看向阎桓。
阎桓也懂,拿出手机给颜逸发了条消息,然后对两个师弟说:“你们忙完之后,要是不着急,可以去我的酒店放松一下。颜逸会招待你们。”
小朝笑着点点头:“感谢师兄!师父,那我们先去了?”
沈夜惟有点无奈:“你们真是能耐了,接了什么样的委托,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小朝赶紧从书桌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文件,递给了沈夜惟。
沈夜惟接过来大致看了一眼。那是一份寻人的委托,寻找一个在山里失踪八年的人。
感觉没什么危险性,沈夜惟这才放他们走:“你们去吧,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记得联系我。”
“好的,师父。”
……
“他们终于走了。”阎桓揽过沈夜惟的腰,低声道:“终于只剩下我们了,你想不想……”
沈夜惟默不作声地推开他,拿起茶几下面的剪刀,直奔后院的小温室。
一段时间没打理,有些东西也该修剪一下了。
“你怎么不理我?”阎桓一路跟着他来到了温室,“你生气啦?”
沈夜惟没有接话,到温室里先调了一下室内的温度,而后又打开天窗,通了通风。
阎桓之前溜进来过,但也没顾得上仔细看。这温室的规模并不大,但设备都是市面上最贵的那种。
除了那棵樱桃树以外,还有不少花盆。花盆里种的是青椒,豆芽,还有一些蒜苗和小白菜。
“你为了种这么些东西,在这里建了个温室?”阎桓不可思议地问他。
“怎么?”
“这些设备的价格……够你买多少东西了?更何况,除了樱桃以外,其他东西你还都不怎么吃。呃,我想小诗和小朝也不会吃这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