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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时之后,天已经基本黑了下来,沈夜惟和阎桓返回了来时的临海公路。
颜逸正蹲在路边,拿着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旁边还摆着三瓶没有拆封的饮料。
阎桓朝他走了过去,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腚:“久等了,我们回来了。”
颜逸转过头时的表情非常无辜,好像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了,眼里充斥着一股“你们怎么把我丢下了”的委屈感。
沈夜惟就有些心软,说:“饿不饿?我们带你去吃顿好的吧,你想吃什么?”
颜逸丢掉了手里的石块,赶忙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俩:“首领,沈大师,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啊?”
“没什么,把你自己丢在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愧疚。”阎桓直接道。
“我也一样。”沈夜惟附和道。
颜逸顿时喜笑颜开,捡起地上的三瓶饮料,说:“首领,我想吃烤兔肉!”
“兔子太可爱了,换一种。”阎桓默默道。
“那就烤全羊!”
“羊也挺可爱的。”沈夜惟压下嘴角的笑意,故意道。
“那……”
颜逸突然反应过来了,抬手指着他们二人,疑惑道:“不对呀!首领,你之前不是经常吃羊肉和兔肉的吗?怎么,你们现在是改吃素了?”
沈夜惟和阎桓同时笑出了声,阎桓拍了拍颜逸的肩膀,说:“走吧,带你尝尝西海的特产!”
……
当天夜里,沈夜惟和阎桓带着颜逸先去了一趟别墅,发现小诗和小朝还有白忆都联系不上。
推测他们三人应该还没有从冥府回来,沈夜惟决定去找一趟花槐,问问催情法相关的情况。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看别墅里的灯还亮着,沈夜惟就按下了门铃。
因为准备了见面礼,花槐就很热情地把他们都让进了屋子,还准备了茶水和糕点。
三人说明了来意,花槐就从屋里取出了一本古籍,翻了半天。
“找到了。”
花槐指着古籍上的记载,说:“这世间的感情啊,是最磨人的,欲忘难忘,纠缠难割。这里有一剂方子,它并不是针对催情法的,但我想,它是可以应对白婉现在的情况的。”
沈夜惟凑上去一看,上面写着如今广为人知的三个字:
忘情水。
“我还以为这东西只是个传说。”阎桓看着书上记载的数十行的配方和比例,淡淡道,“没想到忘情水真的存在。”
花槐耸了下肩膀,解释说:“我看过这些配方。只能说,和世人理解的忘情水多少有些不一样。喝了这种水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应该会变得异常的无情。你看,就是这几味药在作怪。”
她指了下其中一味草药:“但如果少了这几味药,忘情水就不会生效,非常的极端。如果真的让白婉喝了,别说是你们,她很有可能连白忆都不认了。”
这几味药沈夜惟之前也了解过,其实都是毒草,只是调配所需的剂量非常非常小而已。
为了以防万一,沈夜惟最终还是决定委托花槐替白婉调配一份。到了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至少白婉不会那么痛苦。
因为这次的委托比较特殊,需要收一些额外的费用。
沈夜惟跟着花槐到书房去付定金的时候,花槐的师姐站在客厅,面无表情地看着阎桓,问他:“你是不是也很想来一杯?”
“害,我们首领怎么会想要这东西?”颜逸说完,转头看向首领,却发现首领面色凝重,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花槐的师姐合上古籍,用手指敲了敲古籍的封面:“想喝,随时预约。”
说完,她拿着书也去了书房。
“首领,你……不会吧?”颜逸都惊呆了,小声问他:“为什么啊?你和夫人的感情出现裂痕了?”
阎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强调道:“我再说一次,他是我师父,不要乱叫。我和他都没有在一起,何谈感情裂痕?至于师徒之间的关系裂痕,那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你干嘛要这么大惊小怪?”
“啧。”
颜逸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这会不是您躲在办公室里哐哐喝闷酒的时候了。我想着,要是那时候你手边有一杯忘情水……”
“那我也不会喝。你又提起这事,是想去酒店前台当迎宾了吧?回去我就让池复给你准备一身旗袍,咱们组织有钱,叫裁缝给你量身定做,怎么样?”
阎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首领,我错了!”
“又怎么了?”沈夜惟从书房里出来,恰好听到颜逸的这句话,就说:“颜逸,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你别总是欺负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