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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回屋休息吧。我把这些吃的都拿上楼。”阎桓温声对他道。
沈夜惟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阎桓:“……”
师父他这是,喝大了呀!
有意思……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师父喝醉之后的模样呢,今天可真是幸运。
怕沈夜惟找不到房间,阎桓用最快的速度将桌上的食物都装进了食盒,然后抱起那一坛还没碰的醉生梦死,跟着就上了楼。
进了房间,沈夜惟非常豪放地端起桌上的茶壶,也不用茶杯了,直接就着壶嘴往嘴巴里倒水,洒出来的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一身。
“师父,你要喝水,我给你倒。怎么直接就着壶喝了?”阎桓赶忙拿走他手里的水壶,重新倒了一杯水。
正想把水杯递给沈夜惟,阎桓刚一抬头,就看到沈夜惟的两侧腮帮居然看起来鼓鼓的。
等等……
下一秒,沈夜惟仰起头,把嘴里的水都喷到了天花板上,水渍还用正楷体组成了三个大字:沈夜惟。
“哈哈哈哈!!”沈夜惟一边大笑一边鼓掌,“看看!厉不厉害?”
阎桓:“…………”
这人是谁?
这还是他那清冷且极为顾及形象的师父吗?
“阎桓,你为何不笑?”
沈夜惟突然冷静了下来,双手垂在身子两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是为师的戏法不好笑吗?”
“我笑不出来。”阎桓扶额叹息,“师父,你喝多了,我扶你去里屋休息吧……”
沈夜惟走近阎桓,十分温和地笑了一下。
阎桓:“……”
师父怎么笑的这么瘆人!!
阎桓往后推了半步,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师父,你、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啊!”
沈夜惟手指一指,阎桓就被定在了原地。
完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没防住师父的定身法!
“师父……你要是想来,那就来吧!但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阎桓红着脸,说道。
沈夜惟绕到他身后,伸手扯了一下阎桓屁股后面的尾巴。
“嗯~~~师父!”阎桓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阵阵轻哼声:“别这样……”
“别哪样?”沈夜惟轻轻抚摸着那条毛绒绒的尾巴,这手感真的绝了!
爱不释手啊!!
“呜呜呜……”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阎桓,发出了一阵小动物的哼唧声。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那种被人欺负的良家妇女,被不知哪里来的恶人,肆意玩弄着尾巴……
从内到外都写满了想要挣扎这四个大字,阎桓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师父,以后,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再让你喝酒了……”阎桓咬了咬牙,硬是忍着没在说话的时候,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摸过尾巴,沈夜惟笑嘻嘻地把手伸向了阎桓头顶的那对毛绒绒的耳朵。
阎桓:“!!!”
“耳朵还是这么软啊,毛绒绒的。”沈夜惟笑的无比开心。
天知道,平时看着那双时不时抖动一下的白色耳朵,沈夜惟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这么做的,又忍耐了多久。
阎桓紧抿着嘴,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夜惟。
他还踮着脚尖呢……有点可爱。
重逢之后,沈夜惟好像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离自己这么近了,冬眠时除外。
即便是他们同处一室的时候,沈夜惟也会和自己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沈夜惟。”
阎桓看着他,低声说道:“你先把我身上的定身法解开,我不跑。你想摸就摸吧。”
……
第二天,沈夜惟硬是忍着头痛睁开了眼,看到了天花板上自己的倒影。
奇怪……他明明记得,这间房间的天花板,不是这种材质的啊?
而且,倒影里的大床上,还躺着另外一个赤身白发的男人,下半身盖着被子。
沈夜惟转过头,盯着身边的阎桓看了半晌,心头一紧。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徒弟??!!!
居然趁着自己酒后……等等,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沈大仙儿,您终于醒了啊?”
阎桓侧躺在床上,依然闭着眼睛:“先把您在天花板上放的法术收了,可以吗?”
沈夜惟:“……”
他勾了勾手指,在天花板上均匀分布的水流全部都回到了杯子里。
原来真是自己放的法术啊……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呢?
注意到沈夜惟坐在床上发呆,阎桓也跟着坐了起来,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我……为师的衣服呢?”沈夜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发现他披在外面的绿色长衣不见了,身上只穿着里面的白色单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