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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无法相信他所说,双手始终紧紧抱住卫云不放,“不行!凭什么教我相信你?”
首领无奈地摇头,扬手指著脸色逐渐转黑的卫云,“你自己瞧,云贝勒的脸色转黑了,再不快点,他可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小福子低头看著卫云,见首领所言不虚,卫云白净的脸庞逐渐呈现一片暗黑,他不禁开始踌躇。
“时间不多了,别耽误云贝勒的救治时间。”他心急如焚地抬头下令:“大家快动手,快将云贝勒送到玉师父那儿。”
小福子企图阻挡,但他的举止却有如螳臂挡车般,挡不住他们强势的举动,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将卫云扶上马。
首领亲自护送中箭受伤的卫云,十万火急地策马疾奔。
“喂……你要将云贝勒带到哪里去?”小福子急得大声叫嚷。
其他的人皆一脸歉意地捱至小福子的身边,“我们知道在那儿,一会儿我们会带你过去。”
“那还不快点。”小福子心急如焚地跳上马催促。
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追了过去。
***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纤纤一天一天的长大,而玉玄也一天一天地衰老。
玉玄手拂著嘴下的长须,站在竹篱前望著纤纤在院子前与大黄狗嬉戏,那银铃般的笑声在空谷中回荡著。
玉玄不禁感慨,当年要不是淑妃有先见之明,纡尊降贵地至玉佛寺恳求他将纤纤掳走,相信今日纤纤早巳不在这世上,梦镜中的梦境果真应验了——改朝换代。
崇祯被迫至媒山上吊自缢,所有的皇室家族无一幸免,仅存纤纤唯一血脉。
提及梦镜,它仿佛真有著颇令人不解的魔力,他曾经几度看著那面光洁平滑的铜镜,却始终无法窥探出其中奥秘,但是纤纤却不同,几度执著铜镜指著镜子说道:“爷爷,我从里面看到一个留著辫子的人陪我玩,那画面曾经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
每回听闻,他的心头不免一震,或许此镜真非一般凡物,只传有缘人。
倏忽,林间传来一阵杂乱且快速的马蹄声,玉玄眉峰顿时一拧,在院中的纤纤似乎也听到相同的声音,突然止住嬉闹,站直身子望著声音传来的方向。
马蹄声渐渐逼近……
“噢,是你呀!虎哥。”纤纤面带微笑迎向马背上的人,发现马背上还趴著一个人,不禁指著那人好奇地问:“他是谁?”
阿虎心急如焚地问:“纤纤,玉师父在不在?”
“爷爷在呀!”纤纤转头朝竹屋喊著:“爷爷,虎哥来看您了。”
阿虎连忙跃下马将卫云扛在肩上,“玉师父、玉师父……”他神色慌张地边疾步走进竹屋,边叫嚷著。
阿虎将卫云往床榻上一放,脸上惊惶,额上不时渗著冷汗,“玉师父,请您赶紧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玉玄低头瞅著躺在床榻上的卫云,一眼便看出是中了他独家的“一日春”,随即脸色丕变地睁著一双大眼看向阿虎,“阿虎,你怎么会有一日春?”
阿虎羞愧地斜睨著命在旦夕的卫云,“玉师父,能不能先救人要紧再说。”
玉玄忿忿地嗤哼了一声,随即坐在卫云身边查看、诊断。“纤纤,快去将一日春的解药拿来。”
纤纤瞅出玉玄脸上的凝重,连忙翻找出解药,“找到了。”
玉玄使了一个眼色命令纤纤将解药送进卫云的嘴里,“你快去准备解毒的药汁,烧滚了好让他浸泡。”
阿虎一听,连忙抢著说:“我来、我来。”
玉玄瞪了阿虎一眼,“让纤纤去,你给我留下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阿虎自知难逃责?,顿住了脚,低下头准备接受玉玄的责?。
恰在此时!外面又传进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后面还有谁?”玉玄问著阿虎。
阿虎面有难色地低著头,“大概是我那帮哥儿们。”
“胡闹!成天不干一点正经事,只知道和一些狐群狗党结伴鱼肉乡民!”玉玄气得破口大?。
“玉师父……”阿虎一脸惭色地望著玉玄。
“喂!你们这帮人怎么全来了?”纤纤气冲冲地瞪著来到家门前的人。
小福子担心卫云,顾不得礼仪急匆匆的跳下马,“姑娘,请问刚才有没有送一个年轻人来这儿?”
纤纤质疑的眼神在小福子的身上忽上忽下地梭巡。由此人身上的锦衣玉服看来,绝不可能跟这帮人是一伙的。“你是谁?有没有这个人又关你什么事?”
“那人是我家主人……”小福子急出一头汗。
“纤纤,让他进来。”玉玄从屋里扯著喉咙嚷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