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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啊。”郝宥凡这会也站起来,一听在表扬骆其清,也跟着附和,“他毕竟在英国呆了六年。”
“对哦!”唐明海挠了挠脸,心道自己居然差点给急忘了,人家在国外生活过经验肯定丰富。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可这是医院啊...”
有经验总不能是因为骆其清之前就经常往医院跑吧。
但这时候邓有为他们又说到了其他话题,所以唐明海也就很快把这件事情给抛诸脑后。
说完病情,白人医生又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而骆其清就再负责把刚才的对话简洁明了复述给众人听。
周棘除了左腿的两处骨裂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大碍,等打上石膏固定住伤口后,静养四到六周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个大喘气。
真是福大命大啊周棘。
“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吧!”唐明海脸上的阴霾转眼就一扫而空。
其他人也跟着放松下来,话题迅速从周棘会不会有事转变成等会去哪里吃饭。
唯独骆其清,看起来心情似乎只是从雨转阴。
没人能读懂他此刻的内心。
良久,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他渐渐收紧拳头,直到指甲嵌进掌心,手臂跟着颤抖。
又倏地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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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好了。”
又等了半个来小时,终于等到里面的小护士把门敞开,喊他们进去。
这声音像是一个指挥号令,全部人登时起身,一块涌进了病房。骆其清夹在中间,只能仰着头才能看见里面情况。
房间里的消毒水味似乎比走廊更浓,除了在角落收拾工具的医护人员,就只有坐在病床上的周棘和站在他旁边的赵永一。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画面。
见他们进来,赵永一很快掏出手机:“这里没什么问题了,我去跟组委会的人打个电话。”
“你咋样了啊?”
唐明海和段誉最先扒到病床前,刚开始还说了点关心的话,结果转眼就跟欣赏展品似围着打量他左腿上那一圈石膏。
周棘:“...你们两个离我腿远点。”
结果这两个还没撵走,后头又有一大波游客袭来。
他头一回觉得坐在病床上如此煎熬。
可是这里面似乎少了个人。
周棘不动声色地扭过看向门口,视线穿过人群,望见了站在后面的骆其清。
而骆其清也刚好在看他。
两人相顾无言,却好像有什么情绪已经顺着视线向两头传递。
“诶,我采访你一下。”
这时候唐明海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头一次比赛比进医院,请问你有什么感觉?”
周棘幽怨地瞥了唐明海一眼,后者登时感觉到一股杀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事发当时,他其实没什么感觉。
撞就撞了呗,玩赛车遇到这种事情太正常了,而且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只不过要是换作平常,他应该是可以及时发现然后避开事故的。
可他今天分心了。
从最后的冲刺圈开始,他满脑子就都是另一件事情。
所以面对横生出来的意外。
毫无防备地中招。
那事情又要再往后拖一段时间了,周棘当时想,不过也没关系,说不定他这会还能搏个同情。
然而。
直到他被抬上担架,看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现场的骆其清,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惊恐时,他终于产生了别的想法——
完了。
好像把人给吓到了。
“你现在还疼不?”段誉接着唐明海问。
“还行。”
结果一问一答,眼看着其他人也即将发起轮流关心攻势。
郝宥凡眼疾手快:“诶周棘你饿了吧,我们给你打饭去啊!”
“邓教练你也饿了吧,走走走我们一块去吃点...”
“......”
最后凭借郝宥凡优秀的社牛社交本领,左揽右扯,成功把其他无关人员一个不落全部带离现场。
你们这群没眼力见的!
“诶清儿那就麻烦你先在这陪护...陪人了啊,好好看着周棘!”
走出门口,他还不忘再回头递给骆其清一个肯定的眼神。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
骆其清:“......”
几秒后房门啪地一声被合上。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棘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病床上,除了被打上石膏的左腿之外,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刚才其他人挤在前面,骆其清根本看不仔细。
所以他现在才发现,周棘除了左腿之外,还有很多地方有擦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