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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其清微微瞪大眼睛,因为周棘的问题并不在他预料之中。

当初他出国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周棘。

那他怎么会知道?

但显然这并不是现在的重点,骆其清默了会,选择回答:

“两个月前。”

“为什么会来承阳?”周棘又问。

他声线无波无澜,言语却步步紧逼,几乎让骆其清无处遁形。

“我...”骆其清一时接不上话,他脑子里很乱,各种各样的事情杂糅在一起,根本没办法捋顺思路回答他。于是挣扎过后,他只能说了个自认为最合理的理由:“我还想继续开赛车。”

周棘没有接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这个说法。

又是沉默。

骆其清忽然觉得电视有点吵。

他迈着僵硬的步子挪回床边,费劲地去够枕头缝里的遥控器,迫切地想把声音关掉。

可就在这时候。

“骆其清。”周棘忽然喊他名字。

骆其清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顿,转头看他。

也许是错觉。骆其清觉得周棘现在的表情不太自然,仿佛只需再用很小的外力,他就会整个破碎。

这让他联想到博物馆里那些被修复员费劲力气才勉强复原的文物。

“我想不明白。”他说。

雨好像下大了。

骆其清隐隐明白了周棘的意思,但他还是强压着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装作听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背景音变得有些刺耳。

他才注意到电视里正在放的是一段小品。

两个演员站在舞台中央,同时做着夸张的动作,惹得现场观众哈哈大笑。

然而骆其清现在没有心思去顾及其他,他只希望周棘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不要再问了。

可这件事终究没能如他所愿。

“五年前的事情。”周棘声音沙哑,喉咙里像是含着碎玻璃渣,“给我一个理由。”

本来是想当成陌生人,是想彻底翻篇的。

可等到脑子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骆其清的房间门口。

“周棘。”

话一出口,连骆其清自己都愣了一下。这五年里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都没有勇气提及的名字,终于在这一刻得以说出口。

他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气。

“没有为什么。”

周棘面无表情地看他。

但很多事情本身就是解释不清的。

骆其清揪着床单,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周棘因此要打他一顿泄愤,他也绝不还手。

可是骆其清终究没等来预想中的拳头。

他只是看见周棘把那个红色打火机攥回手中,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骆其清,你连糊弄我都不愿意吗。”

骆其清从喉间艰涩地挤出一句:

“对不起。”

这个人曾是一身傲骨,无坚不摧,宛若生长于高岭之上。

可他却生生将人碾进了尘埃。

长达数秒的缄默之后,周棘忽地朝门口走去。

骆其清跟着抬起头。

门把被拉开,霎时间外面的强风又呼啸着吹进来,刮在脸上生疼。

等风停下的时候,房间里又只剩下了骆其清一个人。

他盯着门板,久久没有回过神。

在大门合上之前,他听清了周棘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当是我自作多情。”

-

雨下了一整夜,早晨却是意外的晴朗。

承阳的训练场很大,甚至还模拟正式赛道,在横栏旁边安了个修车站。

几排赛车整整齐齐地停在边上。

骆其清以为自己来得算早,哪知道其他人基本也都到了。

“这里!”唐明海在人群中使劲朝他挥手。

没多久之后,周棘也慢悠悠从远处走来,那股懒散劲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到。

不知道他现在心情怎么样。

骆其清在心里想,不过他昨天说了那样的话,周棘估计更不会搭理他了。

果不其然,在唐明海的“热情攻势”下,周棘依旧选择站到了队伍的另一边。

哨声响起,教练从赛道那边小跑过来。

这是他们的主教练,名叫邓有为,是个硬朗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唐明海他们时刻挂在嘴边的“老邓”,负责带他们日常训练。

骆其清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认真负责。毕竟集合之后,邓有为双手一叉,洋洋洒洒讲了十分钟今天的训练安排,还复盘了他们昨天的练习结果,最后还不忘欢迎他的加入。

但美中不足的是,又或者说邓有为的个人特点是。他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骆其清几次走神回来后都有点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好在还有唐明海替他翻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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