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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是要不是你过来横插一脚这些我不爱吃的压根就不会被摆上来。
霍应汀哑口无言,心说我好心照顾你还有错了?
祖宗似的,真难伺候。
他正气着,结果裴煦又站起来对着他认真说了句“谢谢”,弄的霍应汀一下就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正想说什么,但裴煦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拿着药和水径直走到了除尘结束的客卧,开门,进去了。
门关上,这回留在外面的成了霍应汀。
刚被打了个巴掌又赏了颗甜枣,然后又被小抽了一下,霍总觉得自己这一晚真的莫名其妙的,裴煦也是,涂药膏前后根本就是两个人。
霍应汀一边闷闷地想着,一边扫荡似的把裴煦不爱吃的那些全部都消灭干净了。吃完了他还在想幸亏他要得分量少,否则他一世英名后面还要加上“因暴饮暴食而死”几个字。
四十分钟之后,房间空气净化完毕,陆执来接裴煦。
霍应汀在门口的显示器上看到是陆执后就去客卧敲门,但门里没什么动静,霍应汀担心他过敏休克了,没敢多耽误,直接推门而入。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被拉起,借着星光和月光,霍应汀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样子。
裴煦大概是顾及着这里是霍应汀的套房,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静静地睡着。
估计是累狠了,竟然坐着也能睡着。
霍应汀压了压唇角。
裴煦偏头靠在靠垫上,头发软软地落在眼前,还有几根搭在鼻梁上,有些长,却不违和。似乎他这样一张脸,做什么表情,留什么造型都是好看的。
霍应汀走近了两步,想叫醒他,但忽然记起楼下的时候他就看到裴煦在打哈欠,又想起贺闻冬说裴煦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于是他脚步慢了下来,又停了下来,看了他几秒,最后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他回到门口,对陆执说:“你们裴总已经睡着了,把人吵醒接回去太费事,就让他在我这里睡吧。”
陆执有些犹豫,又看见霍应汀半靠在门框上,垂眼看着他,压迫感突然席卷而来。
“你是裴煦的特助?”
“是,霍总?”
脑子里一瞬间响起裴煦上次说的那句“看来霍总的特助也不是很机灵”,明白了裴煦的意思,觉得眼前的陆执哪是“不机灵”三个字可以概括的?
霍应汀忽然就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
“上司花粉过敏,你光注意到鲜花,粉尘、螨虫、氛香这些你就不考虑了?”
“他下班一直到晚上十点没吃饭,你身为特助,跟在他身边居然也不提醒?他那胃还能经得起折腾?”
“今天是没出什么大事,但万一出事了你能负责么?”
“还有,处理东西的时候不要拿上司当借口,你老板可能不在意这些,但是很有可能会为他带来很多麻烦明白吗?”
“放在霍氏我遭开除你八百回了,不知道裴煦怎么忍你到现在的。”
“麻烦你专业一点,可以?”
陆执被库库一顿教训,心里忽然警铃大作,觉得自己是在太过疏忽。他平时总是嘴上叨叨,但裴煦一开口吓他他就闭嘴了,那些关心其实根本没什么用。
从前裴煦住的酒店香氛都没有问题,今天算是意外,但陆执也意识到了自己考虑问题根本不全面,甚至非常疏忽。
再比如今晚,他知道裴煦没吃饭,但是因为要赶路,他也没继续劝裴煦。
陆执很清楚裴煦对手下人很好,起居很少要他们这些助理特助负责,但裴煦不需要却不代表他可以真的默认自己没有这些职责。
霍应汀看面前的人被自己说得开始自我反思,叹了口气,心想他一个对家,竟然也沦落到给裴煦训练手下了。
“今晚你要是不放心,就拿着手机按好110在门口守夜,如果听到你老板在里面呼救你就立马报警踹门把我制服,懂了?”
霍应汀语气嘲讽,就差明晃晃地说“老子不是法治咖”了。
忙了一天,他也很累,捏了捏眉骨,对陆执道:“去把他的手机充电器和晚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都拿来。他要是醒了自己会回去。”
就裴煦那样,估计一秒都不会在他那里多留。
陆执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回去拿。
五分钟后,霍应汀拿着裴煦的东西回来,推门时放慢了动作,他先把裴煦的手机充上电,屏幕亮起时,发现壁纸是一张日照金山的照片,霍应汀想了想,似乎在裴家的那面照片墙上看到过。
他放下手机把被子掀开,然后走到沙发前站定。
霍应汀抿着唇,紧绷的肌肉看起来有些紧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