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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川:“去哪里了?”
顾遇眼神十分坦诚:“你觉得温大家主像是出门会报备的人么?”
季沉川纯当他的话是放屁:“他去了阮风玉那里。”
顾遇:……
季沉川:“是为了给我拿药。”
顾遇:……
顾大医生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不是,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你们夫夫俩,一个不让我说,一个不让我问,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对么?”
此刻的季沉川正处在相当微妙的阶段,虽然没有到顾遇所说的人格融合阶段,但兽性人格的一面一直在脑海疯狂叫嚣,就想滔天巨浪,却被温夜的薄墙挡住。
让季沉川处于即将被吞没前最勇敢的状态。
“备车,我要出门。”
季沉川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架着一个血人踉跄过来的花白。
季沉川定眼一看,那血人竟然是白初,他心里还在记恨这个小崽子拐走了温夜,眉梢一扬,阴阳怪气道:“伤成这样,不送去医院,来这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花白也被沾了半身血,看起来颇惨烈:“我知道,但这小子飞要先来找你,我说先去医院他就要跳车!”
白初本身昏昏沉沉,听见季沉川的生意,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被保护很好的原液递给季沉川,拉扯最后一丝神志呢喃道:
滨海精神外科医院,快去……快去就爸……”
说完一头栽下去,差点把花白都给带趴下。
“醒醒!醒醒!快叫救护车!”花白连忙Q人,一片兵荒马乱。
季沉川直接将血淋淋的原液塞进花白手里:“带他去研究所,找时池淼,他会知道怎么般。”
花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看到了季沉川大步远离的背影。
——
温夜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还是十八岁那年,刚在医院做完全方位检查。
毕竟眼前洁白的窗帘、久违又熟悉的消毒水、以及更久违的——穿着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阮风玉。
这样的情景在他十六岁到二十二岁的六年里,每周都会出现一次。
接下来阮风玉就会将结果递给他,然后再叮嘱他一些千万遍的东西,最后再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去吃个便饭。
当然,十有八九温夜都会拒绝他,不过阮风玉也不恼,就会将温夜抱上轮椅。
最开始温夜市拒绝的,但阮风玉在这一点少见的强势,温夜也就由他去了。
如今时光骤然回溯,温夜一时间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想要去回想发生了什么,脑海中却有一道声试图阻止他。
阮风玉放下手机,看到温夜难受的表情,轻柔的将人扶起来,揉按太阳穴。
阮恛说按照温夜的精神力坚韧度,这种低级的催眠最长只能坚持五分钟,这五分钟对于现在的阮风玉简直是饮鸩止渴般的存在。
“阿夜,好久不见。”
温夜没有回应,按住他的手腕强制然他远离自己,眼神清明冷漠:“阮风玉。”
醒了,竟然还没有一分钟。阮风玉遗憾的想。
温夜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里真的是在医院,窗外开着盛放的红木棉。
白初、宾馆、原液、打斗。
所有的记忆蜂拥而至,所有的温情都被撕下来了伪装,只剩下冰冷的真实。
“欢迎归来,阿夜。”阮风玉张开双臂:“我已经等你太久了。”
温夜冷漠平静的看着他:“等一个死人?”
“那不重要。”阮风玉俯身逼近他,指腹抚摸过他乌黑的发梢和白皙的脸颊:“重要的是,我要向你展现我的一切。”
温夜别无选择的跟着阮风玉出了病房。
滨海外科精神医院从外部看其貌不扬,但内部构造明显升级改造过,至少温夜醒来的那个病房起码的是SSvip级待遇。
而住院部除了顶层以外的区域都人满为患——并不是医生和患者过多的人满为患,而是大量的瘾君子。
他们形容枯槁,但却有种透支灵魂的兴奋,周身散发着让普通人退避三舍的气息。
但是这一楼层,看起来都不下百人。
温夜微微蹙眉,阮风玉什么时候聚集了这么多人?
这样规模和数量……何止是违法犯罪!
“喲!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人!”其中一个瘾君子明显上头了,根本没看到,阮风玉,色眯眯的就像温夜出手,还没碰到就被一那张扇飞倒地,门牙都掉了两颗。
阮风玉居高临下如同恶魔:“手不想要可以直接剁了。”
那瘾君子看见阮风玉立刻清醒到哆嗦,顾不得门牙的跪地求饶:“阮医生!我错了!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