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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阮风玉真的已经研究出以1.0材料为基础的药物,那就必须先他一步研制出来可对抗或者抑制的解方。
而且……
他想到阮风玉最后那句话,更加烦恼不堪,甚至少见的失手打碎了试管,助手很快递上来一新的。
整个研究室安静且高效,那些年跟过他的研究员甚至有些怀念现在这种超高的工作效率。
毕竟温夜自己是个工作狂,但没有严以律人的习惯,自己手下的研究员只要按时完成课题不耽误数据,提前下班出去鬼混都不管,这样的领导比那群自己废物就非得让他们们加班彰显自己功绩的傻叉好太多了。
温夜进了研究室就跟游鱼入水差不多,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观念,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一口水都没喝,让助手带回来的午餐放到自然凉都没动。
他做了一天的实验,季沉川酒隔着透明大玻璃看了他一整天,视线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沈静为了找他批预算千里迢迢驱车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情圣模样。
“哟,我怎么不知道研究所买了新摆件啊。”沈静一身火红色鱼尾裙,随意披了件白纱小披肩,那种人情练达的妩媚让路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季沉川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什么摆件?你眼瞎了?”
“这么大一尊望夫石都看不见,你才眼瞎了。”沈静白眼翻到天上去了:“喏,签字。”
季沉川扫了眼文件:年度营销费用预算,后边缀着一串让人心肝脾肺肾都疼的0
他当做没看见:“我要的消息呢?”
沈静寸步不让:“你先签字。”
季沉川不看他,眼神直直盯着实验室的温夜:“先给消息。”
两人无声僵持,沈静才不怵他,并且早就拿捏了他的死穴:“不签,行啊,那我回头就把你调查温先生的消息告诉他,说不定他一气之下就会温家了呢。”
“再怎么说那才是人家真正的家,温广陌连房本证的名字都没改呢。”
季沉川终于把目光从温夜身上撕了下来,施舍给了沈静一个眼刀。
沈静丝毫不caer的耸了耸肩:“你刀了我也没用,我本来就是温先生的人,现在没叛变都是因为温先生愿意宠着你好吧。”
季沉川神色一动,拿起了笔翻到了标签页:“你说他愿意宠着我?”
沈静快被他那那种‘我在意我不明说你赶紧给我说清楚’的闷骚太上皇模样给熏吐了,在他签完之后立刻夺回文件离他三尺远:“不然呢?不宠着你会在你说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直接默认?”
季沉川醍醐灌顶,对啊,自己介绍的时候他可没有当面反驳!
他就是喜欢自己!
沈静看着从前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老板变成智商负值的恋爱脑,简直要被愚蠢到窒息了:“所以……适可而止,真把人逼跑了到时候你跪地上哭都来不及。”
他的话让季沉川想到什么,眼底闪现出复杂兴奋的光芒:“跑不了的。”
沈静懒得搭理恋爱脑,把另一份文件丢给了季沉川:“这是你要的东西,但温家一直都铁桶一块,我能查到的也很有限,都在这了。”
那份文件只有薄薄几页,看得出来温父温母真的将温夜保护的很好,在这种大家族毫无秘密的时候竟然能将温夜的信息瞒的这么死。
他们或许从未想过让温夜成为他们的一员,想让他选择自己的道路。
季沉川曾想过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来温夜那样目下无人,坚强却又心软的性格。大概是因为从来都不缺少关爱和呵护吧。
像是个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小公子。
想象着小时候有奶又软还有点臭屁的小温夜,季沉川心里有暖有痒,简直想穿越时空回去抱一抱那样的奶娃娃。
“咦——”沈静被他那酸臭的气息熏到了大老远:“还有件事,时池淼让我再提醒你第三遍。”
季沉川从幻想中抬头:“什么事。”
沈静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阮恛要开三十九岁寿宴,邀请了上三家所有人和一些新贵,你得出台营业了,季大家主。”
季沉川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阮恛算是上三家季沉川和温夜父母那一辈中仅存的硕果,其他的不是在互相碾压中没了,就是情伤早逝,还有些就是家族内乱一口气全搞没了。
这位仅存的吉祥物据说常年在郊外修佛,不沾染红尘俗世,所以才免于血光之灾,上三家也不好真一个长辈都不留,于是阮风玉就捏着鼻子将人养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充个排面。而且是上三家都得给的排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