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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再次集中在了一起，这次除了纯看热闹的夏琳之外，另外两人的情绪都不算高。菲尔显而易见因为他即将灰飞烟灭的老婆低落，而伊森则因为这件事有太大的发酵空间，很有可能影响帝国形象而烦躁。
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有一整个团队将所有即将会出现的传播趋势全部被展现在投影上。“那些人会尽力地将问题引导向更严重的方向，”伊森说，“帝国的非法羁押，俘虏的不公正待遇，以及A对于O的压迫问题上。”
“他们在暗示我打他吗？”简单浏览内容之后的六皇子简直百口莫辩，“我反而是经常被打的那个？”
“打到了吗。”
伊森·涅瓦尔说。
“有的时候打到了，有的时候没有。”六皇子回答。
“被你的Omega打了说明你是个没用的Alpha，被你的Omega打了还来唧唧歪歪地抱怨更说明你是个没用的Alpha，”伊森说，“现在给我滚过来解决问题。”
会议室的气氛很低落，夏琳几次试图挑拨起菲尔的斗志，他都像一棵放了太久的蔫黄瓜一样无精打采，即便是斗嘴都没了之前的活力。“他废了，老师，”夏琳指着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的六皇子说，“我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了吗？”
“你们两个都是我带过的最差的学生。”伊森说。
“你只带过我们两个学生。”夏琳说。
“所以说一样差，”伊森说，“现在我们希望的是在发酵之前解决问题，但是我也必须告诉你，希望非常渺茫——对方显然有备而来，我们现在处于一种很被动的状态。”
“他们应该被砍头，”把脑袋磕在桌面上的六皇子闷闷地说，“和联邦勾结，难道不应该被以叛国罪起诉吗？”
“大人，时代变了，”夏琳感慨道，“一百年前或许可以吧，现在只有别人在网上给你P绞刑架图片的份上。”
菲尔不说话了，伊森只觉得头疼。
伊森大致提出了几种阻断传播的方法，“最有效的是肖直接出面澄清，当然他不可能会同意，”他说，“第二的选项是暂时按兵不动，找一些人来提出异议，把这件事的焦点从帝国的做法上转移到老生常谈的普通AO问题上…最糟糕的事情就是你出面澄清，你有在听吗？”
夏琳凑近趴着的菲尔，把他的头发掀起来一点看他还活着没有。
伊森明显对他现在的这个样子相当不满意，“我从没有这样教过你，”他说，“你这样一点也不像个皇子的样子。”
菲尔仍然无声无息，“他好像确实挺伤心的，”夏琳说，“你不会哭了吧？”
她努力想要把菲尔的手扒开看看他到底哭了没有，菲尔终于受不了了，和红发Alpha两只小猫拍手一样乱打了几下，又趴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
伊森说。
“老师，他确实挺难受的。”夏琳推了菲尔两下，对方毫无反应。
“因为这些事情难受，”伊森低着头，继续查看对方发来的分析，“难道不是没用的表现吗？”
“你根本不爱我们是吗，”夏琳说，“你难道对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绑架安妮逼我回来这件事的，你伤了我们的心。”
“所以呢。”
伊森说。
“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和帝国相比你选谁？”夏琳也有些激动，“你肯定会选帝国吧？但是我们会选你！这样你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不会。”
伊森回答。
“我明白的…我不会是任何人的第一选项…”
趴着的菲尔幽幽地说。
“我明白，我也明白了，”夏琳显然被伤到了，“我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对吗？”
Alpha，动物一样的存在，伊森不想说，但是夏琳显然没有注意自己的信息素情况，现在他们都被Alpha的悲伤信息素包裹着，简直苦得令人想吐。
伊森没有理会他们，他把所有内容重新看了一遍，又有了几种预想。隔壁的两个Alpha也和他们的童年达成了和解，两个Alpha抱头痛哭，互相诉说着各自的心路历程，完全没有关系的那种。
再一次，五旬Omega要守住帝国国门了，伊森叹气，不如改天去做皇帝算了。
第19章 气味
肖彬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在那天哭过一场之后，他就像平时一样睡觉，起床，吃饭，做运动，唯一不同的是第二天菲尔就搬离了这间卧室，他现在一个人住。
但Alpha搬走与否其实不造成任何影响，肖彬可以闻到那阵幽灵般的信息素从家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飘来。六皇子殿下显然有每天回到这个家里来，但他们一次也没有碰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