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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
封荀手上用了力，结果没两下就听到“刺啦”一声。
“……”
“你的还是我的？”
“……你的。”
“……”
商成疾气得连苹果都不吃了。
“封荀，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能啊，我怎么敢呢？”
封荀心想，他要真有这心思，破的就不只是内裤了，商成疾身上就该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
“要不，向上头审批一条？”
这话封荀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好笑。
特种兵的选拔严格，私人物品在来的第一天都需要上缴，所有的衣物和日用品都是统一配发，每人只发了两条内裤，现在封荀弄坏一条，商成疾就只剩身上这一条。
“那我的给你穿。”
“不要。”
商成疾爱干净，即使和封荀干了那档子事，贴身的衣物从来也只穿自己的，更何况两人都不是一个尺寸。
封荀做错了事，商成疾在宿舍里生闷气，他也不敢回去，在训练基地里到处溜达，最后还是跑去敲了方郁的门。
“稀客啊。”
方郁给封荀开了门，示意他进屋。
“怎么，想好要给我侍寝了？”
虽说封荀在这次演习里输了，被扣掉20分，但方郁看过他的分数，还有50分，只要自己不再搞事，封荀绝对能通过这次选拔。
不过封荀没打算进屋，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
这次演习送走了四分之一的人，方郁正在忙着写总结报告。
“那什么，我能向组织申请一条内裤吗？”
此话一出，方郁面色古怪地打量了封荀两眼。
“你背着我玩什么花样呢？”
“能有什么花样，洗坏了一条而已。”
封荀满脸的正气凛然。
这也不是一件大事，方郁瞧不出什么猫腻，就应了下来。
封荀又报了尺寸。
“这也不是你的号啊？”
方郁疑惑道。
以前在黄犬小队，队员之间的关系都很紧密，别说内裤尺寸，就连屁股上痣的位置都清清楚楚。
“你别管那么多。走了。”
封荀甩下话就离开。
原本方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两天之后，封荀又站在了他的门外。
“那什么，我能向组织再申请一条内裤吗？”
方郁：“……”
方郁一股火冒上来：“你上我这里批发内裤呢？”
封荀没皮没脸地笑。
“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你今天高低得给我一个理由，别和我说你是要套着内裤去打劫。”
方郁实在想不出封荀做了什么能在三天里弄坏两条内裤，还是别人的。
这事儿说来话长。
上次封荀从方郁那里申请来一条内裤，他没告诉商成疾，只说是自己直接从后勤部那里批的。
商成疾也没在意，以为后勤部里又有封荀的哪个老战友。
他洗干净第二天就给换上了。
在之前的演习里，大家都大大小小受了些伤，方郁还算有一点人性，没有安排太多高强度的训练，几乎都拉着人泡在射击训练场里。
“五天之后有一场射击考核，考核形式暂时保密，不过能告诉你们的是，如果考核不过，直接卷铺盖走人。”
方郁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们的射击成绩一顿数落加辱骂。
“我估摸着就你们现在的水平，一半的人都没办法通过考核。”
“尤其是那个十六班的班长。”
商成疾被当众点了名。
方郁故意揶揄他：“你今天的射击成绩能看吗？有几发在靶子上？居然还有射到别人靶子上的？”
虽然方郁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还真不能怪商成疾。
因为右手腕的伤，商成疾只能选择用左手练枪。
手一换，瞄准的眼睛也得从右眼变成左眼。
这就让商成疾非常不习惯，射击的准度自然也就下降了。
方郁知道商成疾的伤，但这不能成为理由。
“在我这里，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哪怕没有手，也得给我击中目标。”
方郁撂下了狠话，商成疾自然也不会认输。
于是一天的训练结束，商成疾没有去吃饭，还赖在训练场。
封荀洗完澡，在宿舍绕了一圈没瞧见人，果然在射击场上逮着商成疾还在练习。
商成疾现在几乎已经不会脱靶，但准度还是很低。
训练场晚上还亮着灯，但视野比不上白天，这无疑又增加了难度。
封荀没开口打扰商成疾，在他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陪着他。
快熄灯的时候，枪声才停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