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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大人的游戏开始了。”
方郁满脸都是阴鸷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
陆材觉着自己被封荀小瞧了。
封荀没有说话，突然出手，一拳打在陆材的右肩上，紧接着又是一脚飞踢，直冲陆材的小腹，陆材侧身堪堪躲过。
封荀收了攻势，退开两步。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你，我未必打得过，但是右肩和左腹部上的伤影响了你出拳的力度，躲避的速度也下降了。如果刚才我再快一点，就能踢中你的肚子。”
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封荀就察觉出陆材身上带伤，他们这个年纪的老兵，两条杠以上的，哪个身上没几处旧伤，都不好意思说出去。
陆材摇着头，有些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年纪大了，受点伤就被你们这些小年轻比下去咯。”
封荀接过话：“对战的经验、策略、技术，需要大量实战的积累，您带兵参加过国内外那么多的比赛，这些谁都比不过。再说您也还没老，这不都把我打吐血了嘛。”
封荀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说话的时候扯着伤口都有些疼。
“少给我拍马屁！”
陆材瞧着封荀，眼睛里全是欣赏。
他知道封荀和方郁曾经是一个小队的，期待着能有一次交手，打个痛快。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即使有些狼狈，但眉宇间依旧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陆材突然意识到，封荀以后的路还很长，会成长得更加强大，而自己终究是无法与他并肩的。
“行了，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情报，说吧。”
出乎意料的，封荀没有问其他队伍的情报，而是要了一个通讯频道。
第22章 计划
顾国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打，方郁的拳头砸在身上，比子弹还疼。
但他只能抱着头缩成一团，咬牙挺过去。
“小鸡仔，才过去一分钟而已。”
方郁蹲下身，奸笑着摸上顾国的脚踝，手上用劲儿，只听“咔嚓”一声，关节就错位了。
顾国痛得大喊出声。
“妈的真是个孬种，断个脚叫成这样。”
方郁笑了笑，又拍了拍顾国的屁股。
“不过你运气不错，我现在心情还行，顶多就是把你打个半死。”
“那……那你要是心情不好呢？”
“我要是心情不好，那扭断的就是你的脖子。”
那一刻，顾国看见方郁的嘴角在笑，但眼睛里全是威胁和恐吓。
一记猛拳打在顾国脸上，让他的大脑停止了几秒钟的思考，等再回神的时候，耳朵里涌进方郁嘈杂的谩骂，骂他懦夫，骂他无能，骂他丢他们班长的脸，骂他丢军人的脸。
顾国感觉脑袋仿佛要炸开来了，他想哭，可眼眶只是发酸，眼泪怎么都掉不下来。
哭了就是输了，他不想输。
“你想赢，对吧？我会让你赢。”
顾国突然想起商成疾对他说过的话。
他的班长答应了会让他赢，而他选择了相信。
如果说现在他还能做什么的话，那就只有选择继续相信。
“国仔，活下去。”
商成疾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在顾国的脑海里炸开，像是一发正中靶心的子弹。
他和班长做过约定的，所以他不能逃避。
他绝对不能做一个逃兵！
顾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起身一个飞扑，撞倒方郁，抱着人就不撒手。
“你打死我啊，有本事就打死我！”
方郁愣了，挣扎了几下，竟是怎么都没办法甩开黏在身上的人。
距离太近，方郁施展不开手脚，干脆一个翻身，把顾国的头狠狠往地上撞，这才让人松了手。
结果起身还没站稳，顾国又扑了上来。
两个人缠作一团，跌跌撞撞，分分合合，顾国被方郁一次次摔到地上，又爬起来继续。
漫长的三分钟结束，方郁倒在地上喘气，顾国却还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放手。
“行了，结束了。再抱着我，我都要爱上你了。”
方郁觉着又无奈又好笑，他看到了顾国笨拙的努力，不够耀眼，但至少赢得了他的肯定。
顾国放开方郁，翻身往旁边一趟，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气，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全身的疼痛如同潮水汹涌而来。
顾国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眼睛，恍惚间瞧见商成疾朝他走来。
“班长？”
商成疾走到顾国身边，扶他坐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身体。
“班长，我做到了，我活下来了。”
顾国疼得蹙起眉头，可脸上带着傻笑，露着一口白牙。
“嗯，你做得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