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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飞卿娇颜上掠过一丝幽怨之色,道:“要让他们碰见,再想走就走不掉了。我不愿意见他们,我有我的事。”
李存孝道:“姑娘有什么事?”
温飞卿笑了笑,笑得有点勉强,道:“私事。”
李存孝道:“那么我先陪姑娘办完事之后再到苗疆去。”
温飞卿道:“那倒不必。血仇大事,怎么能因为我有所耽误。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办完事之后我也许会赶到苗疆找你去。”
李存孝道:“姑娘只一个人……”
“‘我一个人怎么样?”温飞卿笑笑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儿,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谁吃了我不,温飞卿这个人只怕还没人敢动。”
这可是实话,“寒星门”的温二姑娘,谁敢动。
李存孝道:“我总有点不大放心。”
温飞卿脸上掠过一丝激动,道:“你别不放心我了,我还不放心你呢。别看你昂藏发眉七尺躯,行走在江湖道上,不见得比我强些,你自己还是多小心自己吧。”
她站了起来,道:“你走吧,我也要走了。”
李存孝站了起来道:“那么,姑娘请多保重。”
温飞卿道:“谢谢你,我会的,你也为瑶玑跟凝香保重。”
李存孝脸上红了一红道:“谢谢姑娘……”
温飞卿道:“别耽误了,你走吧。”
李存孝一抱拳,说道:“那么,跟姑娘苗疆再图后会。”
转身而去。
温飞卿目送李存孝离去,望着李存孝那颀长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那双美目突然涌现泪光,娇颜上也浮现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
突然,她举袖拭泪,冷然喝问:“什么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
她左后方一片密树林中飘出一条人影,轻捷异常,鬼魅一般,只听他出林后一声轻笑道:“‘寒星门’温二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好敏锐的听觉。”
温飞卿缓缓转过身躯。她看见了,那是个俊美异常、风流洒脱的白衣客。
她当即冷然说道:“赵玉书。”
那白衣客正是四块玉之一的赵玉书,他微微一怔道:“温二姑娘认得我?”
温飞卿道:“猜也能猜到八分。”
赵玉书含笑说道:“赵玉书荣幸。”
温飞卿道:“你的胆子不小啊。”
赵玉书道:“二姑娘是怪我躲在林中偷窥……”
温飞卿道:“我是指你在“琼瑶宫”附近出没。”
赵玉书一怔,旋即嘿嘿笑道:“二姑娘这位须眉知己好快的嘴,怎么跟个女人家似的?”
温飞卿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的光彩事,还怕人知道么?”
赵玉书笑道:“二姑娘小看赵上书了,要怕我也就不做了。”
温飞卿道:“听起来倒挺英雄的。”
赵玉书道:“英雄二字赵玉书不敢当,不过赵玉书自己做的事,还敢于承认。”
温飞卿道:“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就要了司徒兰的命?”
赵玉书道:“我知道,二姑娘那位须眉知己把司徒姑娘送回了‘琼瑶宫,,我一路追不及,只有赶到‘琼瑶宫’来了。”
温飞卿道:“你还到‘琼瑶宫’来干什么?”
赵玉书道:“自然是来给司徒姑娘送解药来的。”
温飞卿“哦”地一声道:“真的么?”
赵玉书道:“二姑娘该知道,我所以不择手段,只是怕她变心,想占有她,并不是要害死他。赵玉书宁可自己死,也绝不愿她受到一点伤害。”
温飞卿看了他一眼道:“你的话乍听起来,似乎可信,也颇令人感动。”
赵玉书道:“赵玉书但凭一颗心,信不信那还在姑娘。”
温飞卿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可愿意坐下来跟我谈谈?”
赵玉书怔了一怔道:“二姑娘是否要坐下来跟我谈谈?”
温飞卿道:“我为的是司徒兰。”
赵玉书抱拳欠了身道:“赵玉书乐于从命。”
温飞卿缓缓走了过去,看看近约一丈,盘膝坐了下去。
赵玉书也立即跟着坐下。
温飞卿道:“你到‘琼瑶宫’去过了么?”
赵玉书有点窘道:“还没有,我迟迟没敢进……”
温飞卿道:“为什么迟迟没敢进,心里有愧?”
赵玉书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除了觉得自己做得有点鲁莽之外,并不觉得有愧。
我出发点只在情爱两字,何愧之有?我只是耽心琼瑶宫主,不好说话,一旦冲突起来,会让司徒姑娘为难。”
温飞卿道:“你倒挺会为她着想的。”
赵玉书道:“不该么?二姑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