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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客说道:“姑娘,我好好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
轿中人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放他走么,他把我接到‘龙庭’之后一转眼就不见了,当时我没在意,也没想那么多,直到后来我才醒悟他是背着我找你去了,我既气又急,找遍了大半个‘开封’最后才找到这儿来,在路上我就决定了,他要是伤了你,哪怕是毫发之伤,我不惜跟他温家闹翻,也要找他要回来,而且是加倍索还……”
白衣客心中激动,表面上却淡然说话:“姑娘的隆情高谊,让我感激……”
轿中人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言谢就是感激,难道你只会说这两句,难道我就稀罕你这两句?”
白衣客毅然说道:“姑娘,我说的是实情,假如为我伤了姑娘跟温家多少代的交情,那我会终生难安。”
轿中人道:“我却不在乎,你不安个什么?”
白衣客歉然道:“姑娘或许可以不在乎,而我却不能不……”
“慢点,”轿中人突然轻喝一声道:“温少卿他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
白衣客道:“姑娘是指……”
轿中人道;“别问我指什么,你只告诉我温少卿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白衣客道:“姑娘,他并没有对我说过什么……”
轿中人道:“一句话郁没有说么?”
白衣客道;”那倒也不是……”
轿中人道:“还是呀,他究竟对你说了些什么呀?”
白衣客道:“姑娘问的是……”
轿中人道:“你别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个,你只告诉我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就行了。”
白衣客迟疑了一下,道:“他告诉我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轿中人道:“这是他说的?”
白衣客道:“是的,姑娘。”
轿中人道:“还有呢,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白衣客道:“他要我永远别再见姑娘,如此而已。”
轿中人冷笑一声道:“怪不得你对我这么客气,这么生份,温少卿他竟敢……你相信么?”
白衣客道:“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轿中人冷哼一声道:“你上轿来好么?”
白衣客微微一怔,道:“上轿?姑娘是要……”
轿中人道:“你跟我一起到‘龙庭’找温少卿去,当面问问他我是不是他温少卿的未婚妻。”
白衣客讶然说道:“难道说姑娘不是他的未婚妻?”
轿中人道:“我不愿意说什么,说了你也未必信,最好你跟我一起去当面问间温少卿去。”
白衣客默然未语,半晌,始接道:“温少卿他用心良苦……”
轿中人道:“用心良苦么?他简直卑鄙,我更认为他是败坏我的名……”
白衣客截说道:“姑娘,究其根本,他无非是深爱姑娘……”
轿中人道:“连你也护着他,帮他说话?”
白衣客道:“姑娘,我说的是实情。”
轿中人冷哼一声道:“我对他可没有好感。”
白衣客道:“至少他深爱着姑娘,这不是罪过。”
轿中人道:“爱原非罪,情也非孽,但他不该……我不管,我非要他当面澄清不可,小翠。”
那叫小翠青衣姑娘忙应道:“婢子在。”
轿中人道:“你到‘龙庭’去一趟,叫温少卿到这儿来见我。”
那叫小翠的青衣姑娘答应一声便要走。
白衣客忙道:“小翠姑娘,请等一下。”
叫小翠的青衣姑娘站在那儿没动,睁着一双美目凝望着他。
白衣客转望那低垂轿帘,问道:“姑娘,可容我说句话。”
轿中人道:“你还有什么不能说么,说吧。”
白衣客平和地道:“姑娘既然不是他的未婚妾,那就算了……”
“算了!”轿中人说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这次我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那会惯了他的下次。”
白衣客说道:“姑娘不是世俗女子,不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人……”
轿中人道:“你何不干脆说我小种小气,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白衣客说道:“那我可不敢,姑娘绝代红粉,出身大家……”
轿中人道:“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白衣客道:“姑娘知我,何作此问?”
轿中人道:“你真这么看重我么?”
白衣客接道:“在我心目中,姑娘是当世唯一的奇女子。”
轿中人道:“那我可不敢当,其实我也平凡得很,跟世上一般女儿家没什么两样……”
顿了顿,接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可是我不能让你认为我是个心胸狭窄、小种小气的女子,再说我愿意依你,顺你……小翠,不用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