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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郡王指瘦老头跟白净胖子道:“纪珠这是我府里的护卫总班领金天弼,这是我府里的总管福清。”
纪珠道:“金老、福总管,往后还望二位多照顾。”
瘦老头金天弼道:“不敢。”
总管福清则忙道:“您千万别这么说,对您,府里上下可是仰名已久了--”
直郡王道:“见面胜似闻名,八爷府里正副三名总班领联手,没能在他的手底下走完十招。”
金天弼神情一震,两眼顿现奇光。
福清一怔,瞪大了眼,连嘴都张开了,张得能轻易塞进一个馒头。
直郡王笑望金天弼:“天弼,你要不要试试?”
金天弼微一欠身道:“属下不敢,李家绝学属下久仰。”
话虽这么说,目中两道奇光却盯着纪珠。
直郡王笑道:“不要紧,我准你试。”
金天弼道:“李总教习--”
纪珠心知此老不服,道:“我很愿意向金老讨教一二。”
“好,那么恭敬不如从命,金天弼有辄了。”
他出手真快,脚下微动,当胸一掌疾拍纪珠。
他掌上的造诣显然不俗,不但出招快认穴准,而且劲气逼人。
纪珠原以为他不会出手,就算会出手,也没想到是说出手就出手。
但是纪珠没慌,不但没慌而且很从容,他脚下也没动,只上身移挪,轻易地躲过那疾袭而来的一掌。
直郡王是个大行家,纪珠的身手他也见过,倒没有怎么样。
福清不会武,是个外行,他只觉得纪珠躲得既快又灵巧,忍不住脱喝了一声:“好。”
福清这里刚一声:“好。”
金天弼那里一声冷喝冷喝声中,掌势倏变,连绵出手,一气呵成,转眼工夫攻出六掌,掌掌凌厉,立即把纪珠一个身躯罩在翻飞的掌影之内。
福清吓呆了一声“好”出之后,嘴都忘了闭了。
纪珠仍然是脚下不动,上身移挪,也在转眼间工夫内躲过了五掌,只听他道:“金总班领,我要出手了。”
他后落,金天弼适时第六掌拍出。
纪珠的身躯灵蛇似的一扭,金天弼那第六掌又告落空。
金天弼还想变招,纪珠却没再给他变招的机会,右掌飞快递出,一闪即回。
只这么右掌一闪。
金天弼如被蛇咬急忙抽身飘退丈余之外,他的脸色变白,瞪目张,可就是作声不得。
福清什么也没看见正自诧异。
只听直郡王道:“金天粥,怎么样?”
金天弼倏地定过了神,发白的一张老脸变得通红,欠身道:“八阿哥府的三位正副总班领联手没能在李总教习手下走完十招,属下信了,而且,对于辽东李家的绝学,属下也服了。”
纪珠道:“好说,承金总班领相让。”
金天弼面有愧色,道:“总教习别这么说了。金天弼也算成名多年,放眼京里,也算得上是数得着的,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武学。”
纪珠道:“总班领这么说,我越发不好意恩了。”
福清都傻了,这个说话看这个那个说话看那个,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只听直郡王道:“好了,你们两个谁都别再说什么了,福清,传话下去,我要请新任的总教习喝一杯。”
福清还没来得及定神。
纪珠忙道:“王爷能不能收回成命。”
直郡王道:“怎么?”
纪珠道:“这样的吃喝,我都怕了,干脆,您就让总班领陪我到处看着,就算抵了这一顿酒吧。”
直郡王道:“两码子事,看,我当然会让金天弼陪着你到处看看,但是看归着,这顿酒却不能抵。”
纪珠还待再说。
直郡王已然又道:“时候差不多了饭总是要吃吧,先让金总班领陪你到处看看,待会儿回来吃饭。”
直郡王既然这么说。纪珠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即跟金天弼走了。
纪珠跟金天弼一出花厅,直都王马上又吩咐福清给纪珠收拾住处,福清领命而去,直郡王笑了,笑的很得意。
金天弼陪着纪珠在直郡王府里,该走、能走的地方都走到了,该见、能见的人,也统统都见到了。
可是,偌大一座直郡王府,那么多人,就没有看见一个赵桂琴。
纪珠直纳闷,可又不便问金天弼。
转完了、看完了近一个时辰也过去了。
天色透黑了,整座直郡王府里都亮了灯。
回到了后花厅,更见灯火辉煌,居中摆着一张朱漆圆桌面,嵌花的红桌中,一式发亮的银餐具摆得整整齐齐,旁边还站着两个包衣侍候。
直郡王不在厅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