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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驰冷哼一声,视线把文又西扫了个遍,最后停在那个被摧残到无法直视的香蕉上用力一捏:“还有,错在不该浪费食物。”
文又西整个人往中间一缩,内心咆哮
明明是他把自己的香蕉捏烂了,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他的香蕉难道不疼吗??
“你睡一会儿吧,到了集训时间我叫你。”路驰直起身子,把文又西的腿塞进被窝里,起身收拾好餐具就往外走。
“那你等会儿回来不?”
路驰顿足,停了两秒后转过身对文又西说道:“嗯,你先睡,我把餐具送回去就来。”
拿着送餐具为借口,路驰逃走了,出去在冷风里吹了十分钟才回到宿舍,这时候文又西已经睡着了,还跟以往一样,一点睡相都没有。
他轻轻拉开椅子坐下,拿了纸笔开始替文又西写认知书;然而半个多小时,头发都挠掉了一撮,也只憋了不到五百字出来。
草率了......
原本规定了一万字认知书,最后三个人字数总和加起来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周周和苗苗手里拿着纸,两人像是唱双簧一样,一边念一边现场编,结果到最后什么也没听出来。
文又西的认知书是路驰写的,他只负责读。或许是因为由路驰亲自操刀写的,字面上的认错态度积极又诚恳,但读的时候,那张脸上一点认错的痕迹都没有,甚至一边读一边还想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于,我伙同周周和苗苗师姐擅自离队,并且造成助教师兄受伤一事,”文又西瞟了一眼坐在人堆里的路驰,嘴角都抽搐!
‘伙同’这个词用得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
“此刻,我怀着沉重...的心情...”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挺沉重的!
“......向在座的各位师兄师姐、以及组织致以...以...诚恳的…谦…歉…”后面那个字划了三遍,所以到底是什么字?
路驰默默低下头,脸颊有些热,尴尬地捏着衣摆搓手心里的汗。
文又西嘴唇抽搐,随即把手里的纸叠起来揣进衣兜里,突然立正以后给大家鞠个九十度的躬,大声说道:“对不起!!”
这种当面读‘罪己诏’的场面,还是一度让他们三个沦为了青松的笑柄,也给文又西原本光鲜亮丽的人生,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耻辱’!
不过有了这么一次象征性的惩罚,后期训练的秩序远比之前要好很多;其他队员也自愿加入了他们的处罚项目,夜跑的队伍逐渐壮大。
文又西耍赖皮的功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跑一跑就脱离了大部队,非要路驰从前面再跑回来说他两句才肯继续努力;要么就是两个人都脱离了队伍,找个天黑无人的地方,在大街上的犄角旮旯里拥抱接吻。
以至于队员们时常发现有‘人口无故失踪’的事件发生在夜跑晨跑的时间。
路驰每次都后悔,但又乐在其中。
说到底这都是他自己惯得。
不训练的时候,两个人就躲在宿舍里,上网购买各种装修需要的东西;偶尔会趁着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偷偷从道馆溜出去,回到路驰的家去收拾一番。
这种时候,文又西从来不会偷懒。
这一周多的时间下来,原先那个可以算的上是贫民窟的卧室,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
只差定制的衣柜还没有到。
再怎么严格的训练也都是需要休息时间的,青松道馆的比赛组每周会有半天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不是固定的,队员们可以自由安排。
路驰这周的时间钉在了周二的上午,他也趁着这个休息的时间,准备回一趟洪斌的家,去看看已经有一周没有见面了父亲。
文又西也跟着去了,还买了一大堆的各种补品。
到了楼下,路驰正准备按电梯的时候,手忽然被文又西抓住,他转头一看,先前还兴奋激动的人,这会儿手心冰凉,脸色煞白,嘴唇都没有血色。
路驰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捏着对方的手,满脸担忧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手这么凉,生病了?”
“我...”文又西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呼吸都快了,眨巴着眼睛说道,“我有点紧张啊。”
“不过就是去看看他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我还是害怕,万一叔叔不喜欢我怎么办啊?”
路驰揉了揉文又西在宿舍整理了半个多小时的发型,安慰着问道:“你想今天就让我爸爸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文又西猛烈摇头:“那可不行,叔叔身体不好,要是因为我再有个好歹,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