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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文又西最崇拜的人就是他爸。爸爸对他很放任,从不会让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不会跟他讲什么大道理,只教他怎么做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而文渊军人出身,性格本来就刚毅,为了让文家唯一的独苗苗走上正轨,这次也是下定了决心,绝不会再心软:“我告诉你,报名表已经给你填完了,眼下你有两条路,第一章 去参加集训,之后比赛,拿到名次后特招军事学院读研;第二:不要上学了,直接下部队服役!”
说案怒气冲冲扔下报名表,拖鞋都没穿就离开了文又西的家。
文又西双手抱着头,把脸埋在沙发里,整个过程一声也没吭,等听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才慢吞吞的坐起来,拉正自己乱糟糟的外套,脸上依然倔强。
屋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愣了许久,文又西才沉沉的喘了口气,拿过桌子上的报名表,面无表情的撕成碎片,随手一扬,碎纸飘飘荡荡三轮在四周,到处都是。
什么集训,什么部队,他都不去!
文又西甩掉鞋子,两只脚搭在茶几上,挪来挪去,怎么坐都不舒服。刚刚被拖鞋抽了一顿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他都快二十岁了还在挨揍,说出去的话,应该不会有人信的吧...
第八章 :真无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挨了一顿打之后,百无聊赖的文又西掏出手机给翟真真打了个电话:“翟真真,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来我家!”
“哦哦,我马上就到了~”
“别回来了,给我订个场子,我要去喝酒!”
“别了吧,大少爷,你这几天已经超支了!”翟真真歪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耳朵边,快跑几步超过文澜,小声说道,“我刚刚忘记告诉你,阿姨回来了,你赶紧过来开门!”
“什么?她回来了?!”因为他爸给他灌输的思想,文又西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妈待在一起,“就说我不在!”
“来不及了,已经到门口了。”
一听这话,文又西一跟头从沙发上蹦起来,手忙脚乱的把刚刚扔的到处都是的碎纸捡起来,四周看看,随后塞进了茶几的抽屉里,光着脚马不停蹄的去门口迎接。
文又西脸上挂着笑容,却是在文澜靠近他的时候稍微后退了一步:“呃,您回来啦。”
面对儿子突然的小动作,文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次出公差,顺便回来看看你。”
“哦…是么…干嘛这么辛苦啊,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么。来回这么麻烦,多浪费时间啊。”
文又西语气里的淡漠让文澜心里有些难过,她试探性地伸手,在文又西有些错愕的神情中摸了摸他的脸颊,嘴角一丝苦笑:“我们又西真懂事啊。”
“……赶路那么辛苦,快点进屋休息一下吧。”文又西让开一条路给文澜,迎着她进屋。
“又西啊,舅舅不是说今天过来吗,他人呢?”
“额…人…舅舅他还有事,刚刚就先走了。”他总不能说文渊刚刚赏了他一顿拖鞋底子,然后被自己气走了吧。
“哦,那他今天过来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您快喝口茶歇一歇吧~”
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子关系,沟通之间却有一股无形的疏离。
像一面玻璃横在两人中间,看得见,摸不着。
说不了几句话以后,客厅里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文澜是公务员,是隔壁市的厅局级干部,平时很忙,陪伴文又西的时间也很短,文又西从小可以说是他舅妈带大的。
她知道自己亏欠儿子,所以对于文又西特别溺爱,只要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她全都会满足,染个头发喝个酒对她来说,这都不是事。
这次回来,也仅仅在家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甚至连饭都没有吃上一口。
文又西送了他妈妈,回头又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好久:“啊,好无聊啊翟真真,找个地方玩儿吧~”
“......”
“翟真真,我无聊~”
“......”
“翟真真!!”喊了半天都没人理会,文又西朝着旁边正在睡觉的翟真真狠狠的踹了一脚,“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啊....怎么了,又怎么了?”翟真真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腿说道,“想干嘛?”
“我无聊。”
文渊跟他舅妈结婚二十几年都没有孩子,家里就文又西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时疼的要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总是护短。
为此,文渊没少跟他爱人生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