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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凡脸色一变,倏又淡然笑道:“窦姑娘,你这时何苦……”
黑衣姑娘哭得好不伤心,道:“谁知道,我由江南千里迢迢地跑到了‘北京’,如今总算碰见了你,你就忍心不听我说几句……”
李慕凡吁了一气,道:“窦姑娘,我洗耳恭听了,有什么话请说吧。”
黑衣姑娘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那夜酒里下药的事我事先毫不知情!
李慕凡道:“是么,事后呢?”
黑衣姑娘道:“事后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替我想想,我一个人能对付得了我爹跟我几个哥哥么?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挨了多少骂,听了多少讥讽……”
“我知道,窦姑娘,”李慕凡淡然说道:“可是你也要知道,我差点把命留在窦家寨。”
黑衣姑娘道:“那不是我,也不能怪我,我是真心的。”
“是么?窦姑娘,”李慕凡道:“也许是我误会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不怪任何人,我应该明白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能不能动情……”
黑衣姑娘叫道:“慕凡……”
李慕凡截说道:“窦姑娘,你解释完了么?”
黑衣姑娘道:“我的话说完了……”
李慕凡道:“那么,请让开路。”
黑衣姑娘脸色一变,道:“怎么,你,你不相信……”
“不,”李慕凡微一摇头,道:“我相信。”
黑衣姑娘惨笑摇头,悲声说道:“慕凡,你不必这样对哦,你,我见着了,话,我也说完了,窦玉娟心比天高命薄如纸,我已经没有心事了,这世上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信不信由你,‘窦家寨’欠你的,由我窦玉娟一个人还,如今我让你看着我死。”
暗腕由风塑里翻起,一柄明幌幌的东西,飞快地直朝心窝插去。
李慕凡一震大惊,轻喝一声:“窦姑娘,住手。”
身形似电,一闪而至,左掌一翻,扣上黑衣姑娘窦玉娟的右腕,右掌翻起,劈手夺下了那柄尖刀,忽地,他眉锋一皱,但他旋即说道:“窦姑娘,你这是何苦?”
窦玉娟闭着眼流泪,道:“让你看看我的心,也为‘窦家寨’还你这笔债。”
李慕凡不安地道:“窦姑娘,老实说我明白你的心,也明白那不是你的主意,可是我气你爹,甚至窦家寨的任何一人,我跟‘窦家寨’何怨何仇,他们竟这样残害我,要不是我命大造化大……”
窦玉娟道:“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李慕凡窘笑说道:“窦姑娘,我说过了,不是对你。”
窦玉娟猛睁美目,道:“你是拿一个女儿家的真心,跟她珍贵的情,还有她的命开玩笑。”
李慕凡长长地吁了一气,道:“你错了,玉娟,我是为你,为不使你跟你爹,你哥哥失和,落个不孝罪名,最后有家归不得,我只好……”
窦玉娟美目一闭,又是两串泪珠儿夺眶,她道:“你别说了,我的心你还不知道?为你我能不惜一切。”
李慕凡猛然一阵激动,道:“窦姑娘,你这是何苦?”
窦玉娟缓缓摇头,道:“谁知道,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自从见你第一眼,我就不克自拔了,也许这是缘,要不就是孽……”
李慕凡道:“窦姑娘,爱原不是罪,情也永远不是孽,可是因为有些人从中作梗……”
窦玉娟猛睁美目,道:“真的,慕凡。”
李慕凡道:“窦姑娘,你该知道我。”
窦玉娟道:“那么别管那些从中作梗的人,他们可以阻拦任何人,却绝阻拦不了我,除非是你不要我。”
美目一闭,又伤心的哭了。
李慕凡激动地道:“窦姑娘,我只有感激……”
窦玉娟微一摇头,道:“我不要你感激,我要你像我对你一样的对我。”
李慕凡只觉得两眼有点湿,他轻唤道:“窦姑娘……”
窦玉娟眼一睁,道:“你只会叫我窦姑娘么?就不怕人伤心?”
李慕凡窘笑忙道:“玉娟,我,我自信才不算差,更不至放那么笨,可是在这时候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窦玉娟微一摇头,道:“什么都别说,把它放在心里。”
李慕凡激动地笑了:“我把话放在心里,你也把眼泪收回眼眶里。”
窦玉娟娇靥一红,填道:“都是你让人伤心……”
李慕凡道:“所以我心疼。”
窦玉娟美目微横,轻轻地淬了他一声,道:“谁说你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好?”
李嘉凡又笑了,忽地他笑容凝注了,道:“玉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窦玉娟道:“我怎么不知道,对找你,我比谁都细心,白天我跟他们来过,他们走了之后,我发现在门前有一双湿脚印,再一听那女的是晏二的人,我就留了意,到了‘北京’之后,我就听说了你在北京那段日子里的事,他知道了那女的是今怎么样的人,我一想就知道不对石来爬在门上一听,里面李爷长,李爷短的,不是你还有谁,所以我就在这儿等上了,就知道你迟早会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