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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一点头道:“好吧,燕侠就燕侠吧,燕侠,这是你霜妹妹,她姓段,单名一个霜字。”
霜姑娘本就知书达礼,也心窍玲激,燕侠刚转过脸,她已盈盈施下礼去:“霜儿见过郭大哥。”
燕侠忙答礼:“妹妹,我不敢当!”
一声“妹妹”,听红了霜姑娘吹弹欲破的一张如花娇靥,娇羞欲滴,还带着无限惊喜。
紫鹃又自打量燕侠,双目之中涌现泪光,点头道:“一见着你我就怀疑,莫非是你,谁家的儿郎能长得这么好。
你霜妹妹走了眼,我也跟着瞎附和,‘南海’郭家人,‘无玷玉龙’的亲传,你又何只不错,居然有这么巧的事儿,你霜妹妹会如此这般的在这儿碰见你,说来说去,还是咱们有缘……”
燕侠听得有点不好意思,道:“凤姑姑、菱姑姑,他们两位,哪一位上您这儿来了?”
紫鹃道:“你菱姑姑,她把你捧上了天,也很为你不平,走吧,其他的话,咱们家里说去。”
她伸手就拉住了燕侠的胳膊。
燕侠迟疑了一下,道:“鹃姑姑,我能不能不上家里去?”
霜姑娘那里急道:“不能,自从菱姨来了以后,娘巴不得马上找你去,如今好不容易让我碰见了,郭大哥你好意思?”
燕侠道:“霜妹妹别误会,我是……”
紫鹃道:“我知道,你是个叛逆,郭家人都是叛逆,不但‘血滴子’到处缉拿,连侯爷都亲自出马了,你菱姑姑已经来过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要是怕,也就不会让你上家里去了。你要是见外,也可以不去。”
她松了抓在燕侠胳膊上的那只手。
燕侠道:“您既然这么说,燕侠就非去不可。”
霜姑娘笑了。
紫鹃也笑了:“早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她又拉住了燕侠,转过脸去道:“霜,给你郭大哥带路!”
燕侠忙道:“妹妹,我不敢当……”
霜姑娘道:“郭大哥,你既然是郭家人,又是‘郭家六龙’之长,我们那个家,你一定喜欢。”
大辫子一甩,拧身行去。
话里有话,燕侠听得一怔。
紫鹃迫:“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拉着燕快行去。
霜姑娘是沿着小溪往上走,走得不慢。
紫鹃拉着燕侠跟在后头,跟得也不慢。
没一会儿工夫,两片树林在望,各在不溪一边。
小溪这边的树林,前面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细草如茵,还座落着一座竹篱茅舍。
不,不是竹篱,是一圈木桩,不知道用什么相连,但是翠绿的藤蔓爬成了一圈绿墙,绿得沁人心脾。
时已初秋,枫叶渐红,两大片,海似的,茅舍就在其中,尤其还有一条清澈见底,游鱼可数的小溪,又何只美景如画,简直就是佩境。
燕侠看得可住了,心头也为之震动。
霜姑娘回过身,嫣然而笑:“怎么样,郭大哥,喜欢不喜欢?”
燕侠倏然而醒,惊叹道:“鹃姑姑,您是怎么选上这么一个地方的?”
紫鹃道:“说来话长了,让鹃姑姑慢慢告诉你……”
转过脸去道:“丫头,把椅于、板凳搬出来,我跟你郭大哥外头坐,再给沏壶茶,做些点心。”
霜姑娘应一声,拧身跑了,燕侠都没来得及拦。
霜姑娘奔进了柴扉,再出来时,手里搬着小桌矮凳,燕侠忙过去帮忙。
摆好了小桌,矮凳,姑娘道:“郭大哥,你跟娘坐着说话,我去沏茶,做点心去。”
燕侠忙道:“妹妹别麻烦了。”
这回是来得及拦了,可是姑娘像没听见,拧向像一阵风,又进了柴扉。
这里紫鹃让坐,燕侠当然懂礼,等鹃姑姑坐下了,他才跟着坐下。
坐下抬眼四望,满眼淡红、翠绿,耳朵里听见的,不是枝叶沙沙产,就是淙淙流水声,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清脆鸟呜,何只身心舒泰,简直让人俗念全消。
再想想近来身周的一切,根本就像一场梦,除了无垢之外,燕使宁愿永远不再进入这种梦境。
他这里心念刚转,紫鹃那里说了话:“这个地方是段家的,是你霜妹妹他爹留给我们的,你霜妹妹她爹是个读书人,段家耕读传家,但是家道败了,到现在只剩下这一块地。”
听气,霜姑娘的父亲似乎已经过世了,燕侠没敢问,就跟从不问楚家两位姑娘的父亲一样。
紫鹃又道:“你霜妹妹她爹已经过世了,早在你霜妹妹才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生前他爱极了这个地方,所以我把他葬在对面那片枫林里,也好让他早晚看得见我们母女燕侠忍不住道:“这位老人家,必然是风雅之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