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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铭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没克制住,扯下了一颗纽扣。
“理由。”他的语气忽然变冷,像是冰霜,听得人心里一凉。
“最近三个月,罗平经常带宁宿白出入各种青涩场所,一般这种场所,会有什么样的交易想必您应该很清楚,罗氏那段时间签下了好几个大单,这其中,他们功不可没。”
“你进去了,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做了那种交易?”罗子铭冷冷地问。
“或许你可以调一下你们自家老宅的摄像,这些人在聚会之后无一例外,都去了罗家老宅,不仅如此,还时常一起留宿,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此外,他们这段时间的开房记录我也已经查到了,部分大人物之间也有重合,我黑进了酒店的监控,很不巧,宁先生几乎都在场,相关的摄像后续都会发送至您的邮箱,罗公子可以慢慢欣赏。”
罗子铭的手死死抠着桌子边缘,指甲从中间折断,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血色充斥着瞳孔,他粗喘着气,咬紧了牙才能让自己不失态。
“最有意思的是,我这里有一份罗平先生与宁先生的开房记录,时间为上个月五号,若是我记得不错,您的母亲正是上个月五号搬离老宅的,这个时间非常微妙……”
私家侦探还在说些什么,罗子铭已经听不清了,他现在非常的混乱、焦躁,像是点火的炸药包,随时都会爆炸。
“你手机的证据,全部发给我,尽快。”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他在书房里开会踱步,衣服被他扯的凌乱不已,头发也被挠乱了,有些狼狈。
怎么会呢?
一个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弟弟,一个是他敬重的长辈,这两个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违反伦理纲常的事情呢?
他一直都知道罗平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男人的劣根性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是罗子铭以为他玩归玩儿,至少会有分寸。
宁宿白原来姓的可是罗,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他怎么下得去手?
不一会儿,邮件的收件提示音响起。
他的胸口堵着一口气,险些让他呼吸不过来,他颤抖地握着鼠标,点开了私家侦探发过来的压缩包。
在文件解压的过程中,他一直挠着桌子,发出的噪音令人更加烦躁,可是他却管不了那么多。
终于,文件解压成功。
他点开了名为“罗宁开房记录”的视频。
视频拍摄的似乎是酒店的走廊,一开始空无一人,几分钟后,两个姿态亲昵的身影走近。
等看清两人的脸,罗子铭只觉得喉间一股腥甜,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是罗平跟宁宿白。
罗平的手搂着宁宿白的腰,在前进的途中还时不时向下摸两把,即使看不清,也能猜到他在摸哪里。
罗子铭死死盯着监控,像是被钉住一般,不能动弹。
直到看到两人连门都来不及进,就搂抱在一起肆无忌惮地接吻,他才忍不住说一句“我艹”。
手机被砸出去几米远,屏幕直接摔碎了,破破烂烂地躺在地上。
他活了三十年所建立起来的信仰完全崩塌,这个家早就烂了,烂得彻彻底底,从根里就开始腐烂,一捧黄土居然成了它最好的保护色。
“哈哈哈哈哈哈……”罗子铭瘫在椅子上笑着,颓废而又疯狂。
他一边流泪,一边想着这些年的种种。
亏他还在为宁宿白恋爱而难过,那到底是恋爱还是他找的姘头?他还在忧心,万一罗家失势,护不住他怎么办?
如今看来,他的好弟弟怕不是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千千万万个退路。
还真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他妈在发什么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踹开,罗平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一推开门,就见到满地狼籍,东西摔了满地,脚边是破碎的手机,罗子铭整个人衣冠不整,像是丢了魂。
罗平以为他是被宁宿白恋爱一事刺激了,才在这里要死要活,实在是太过小家子气,不成气候。
“收起你那点心思,为了一个男人,竟狼狈至此,传出去定会沦为笑柄。”
笑柄?
罗子铭从罗平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可笑至极,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笑柄?
不,罗平不是笑柄,他是耻辱。
罗子铭嘲讽地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心中除了失望,还有悲凉。
他的身上,留着这样一个禽兽的血。
太脏了。
既然是耻辱,就该被永远地埋葬。
作者有话说:
猜猜私家侦探为啥什么都知道(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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