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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过去几代明君都不曾做到的啊~-”听到毌丘俭的话,羊祜这才惊醒。
变化不是在这些表象之上,而是隐藏在这些小变化之下的。作为真正经历了乱世的老人,毌丘俭在这方面看的更加透彻。
羊祜偷偷瞥了一眼毌丘俭,这位大司马,自从完成了大一统的壮举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像裴秀。
他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总是悠然自得的模样,很是惬意。
羊祜知道,人家这是功成名就,已经没有其余的追求了,完成了自己一生的抱负。羊祜忽然有些羡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有这么一天。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在尚书台担任重臣,羊祜心里就隐隐有些惧怕。羊祜怕的是钟会。
钟会太过受宠,性格又恶劣,嫉贤妒能,而陛下对自己向来看重,若是被他恶意针对,往后在书台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
可若是低调做事,不肯出力,那又对不起皇帝的重视提拔。羊枯心里颇为纠结。
不过,羊祜早已不是当初刚刚出仕的年轻人,如今他也成长了许多,纵然对钟会有些惧怕,却也不像从前那样只想要躲避了。
钟会虽然不当人,但是如今的局势跟过去不同,这家伙好歹是个司徒,怎么也不至于跟自己的麾下过不去吧?
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尊重,或许就不会让他针对吧。他们距离洛阳越来越近。
曹温怯生生的站在道路上,又整了整衣裳,随即看向了一旁的曹启。“仲父,我稍后需要跪拜吗?”
曹启笑呵呵的眺望着远处,听到曹温询问,摇着头,“太子不必行大礼..不过言语要恭敬些,勿要称大司马,称老师即可。”
曹温点点头。
又过了片刻,他再次问道:“仲父,我要跟大司马同车吗?”“自然需要,太子不必惊慌,且看臣示意。”曹温再次低下头来。
这是年幼的太子初次被父亲丢出去做事,心里还很是惧怕,好在有亲叔叔陪同,心里的惧怕也少了些。
曹髦这次特意将太子派出去,迎接大司马。
这大概也是曹髦对太子的磨砺,让太子多些胆魄,自幼多去做事,往后遇到大事也就不会太慌乱了。
这样的磨砺方法还算是比较正常的,反正对比让太子拿刀刺人,把人砍成肉棍让太子看等诸多方式要正常的多。
左右的大臣极多。
前来迎接毌丘俭的大臣们分成了两拨人,皇帝亲自领着一些人在洛阳,而太子则是领着其余人出城二十里相迎。
如今跟随太子的这些大臣,大多都是三台的郎官们,其中官爵最高的也就是裴秀了。裴秀却是站的远远的,不太敢靠近这里。
作为大族之一,他实在太清楚大族惯用的手段了,这些人搞不过陛下,一定会想要从太子身边手。
在这个时候,除非是皇帝授意,否则谁敢去接触太子都是一个死字。包括裴秀他自己。
他可不敢跟太子亲近,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皇帝春秋鼎盛,这些人是疯了才敢去接触年幼的太子。
曹温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毌丘俭的到来,也不知等候了多久,终于看到远处出现了一行人马。看到这行人,官员们纷纷挺直了身板。
毌丘俭骑着骏马,一眼就看到了远处那不同的规格和节仗。毌丘俭当即下马,其余众人纷纷效仿。
双方相见,太子曹温还不曾行礼,毌丘俭便抢先行了礼。“臣毌丘俭拜见太子!!
曹温脸色一白,慌张的看向了曹启,曹启朝他示意,曹温也赶忙行礼拜见。“拜见老师!!”
光从规格和穿着其实就能判断对方的身份。
曹温看着一动不动的毌丘俭,又赶忙说道:“老师免礼。”毌丘俭这才起身,其余将领们纷纷行礼拜见。
羊祜有些惊讶,他都没想到会是太子出城迎接,太子都这般大了?
曹温很是紧张,毌丘俭在书信里已经得知了陛下想让自己教导太子的事情,对太子的到来也不意外,他笑着看向了曹启。
“竟劳烦太子亲往,实在是令我汗颜啊。”
曹启赶忙回答道:“太子得知大司马要前来,当即就要亲自前来迎接,以示对大司马的敬重...”曹启化身为曹温的嘴替,曹温站在一旁,时不时点着头,担保叔父所说的都是实话。毌丘俭又笑着跟他攀谈了片刻,随即裴秀方才上前行礼拜见。毌丘俭打量着他,“裴君终于不再迷失道路啊。”裴秀颇为羞愧。
毌丘俭再次感慨道:“生而聪慧,长大后崇尚自然,虚静守真,性入深奥之道,博学强记,无文不通,孝敬尊长,友善兄弟,美名著于乡里,高声闻于远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