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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怔怔的,“竟然是这样,那这几日奴婢给世子爷只做素菜。”
谢如晦:“……”
此言一出,圆桌上的人但笑不语。
只有云喜还一脸懵懵的状态,一边吃着碗里的菜,一边夹小碟子的肉吃,直到用膳结束,在灶房洗碗时。
她才觉着方才谢如晦那般举动。
分明就是见她只吃素菜,不吃荤菜才会这样。
一时半会,心底竟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酥麻悄悄袭来。
待她洗完碗筷之后,踏着月色行至谢如晦的房间。
谢如晦有个习惯,喜欢在房间里燃安静凝神的熏香。
此番出门,云喜特地带多了一些,方便给他用和另外两位爷用。
她行至房内,撩开帷幔,走到金属质的香炉旁,用火折子轻轻点燃香体,不一会儿,浅白的薄烟袅袅升起,在烛光摇曳的火烛台旁,散发着淡淡的清幽之香。
而谢如晦则穿着淡白中衣,慵懒地倚在软塌上,聚精会神地看手中的兵书。
云喜转过身,看见他这般衣襟低开,露出壁垒分明,线条流畅的肌肉模样,耳廓泛红,兀自低着头行至软塌旁边的案台上,用银簪挑了挑垂着脑袋的灯芯。
谢如晦在她走过来的那一刻,便已无心看书,他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上,淡淡说道:“红杉说你吃了吐,吐了吃,胃里难受。今晚见你吃的也不多,放宽心,慢慢会好起来的。”
云喜微微怔了怔,他竟然对自己如此关心。
“谢世子爷关心,奴婢若不赶快好起来,心里也过意不去。”云喜淡淡回应。
谢如晦见她恬静如兰的模样,欣慰一笑,“很好,本该如此。斯人已逝,常常陷入过往,只会让自己痛苦不已,我也不想带着一副空有皮肉没有灵魂的躯壳出远门。”
听得到那男人像关心又不像关心的语气,云喜皱了皱眉,“世子爷的教诲,奴婢谨记在心。”
谢如晦放下兵书,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鹅黄的烛光下,照得云喜的身形越发温柔,喉结滚动,遂笑笑道:“你过来。”
云喜抬起头看着谢如晦,眉间凝着一抹淡淡的疑惑,“世子爷……是要干什么呢?”
她跟他的关系,暧昧不明。
虽未强要于她,但她还是心有芥蒂。
谢如晦沉下声,道:“莫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云喜与他对视,片刻挪动身子走到他身前,不曾想被他大手一揽,直直跌入他的怀中,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味道萦绕鼻尖,直蹿脑门,清醒了不少。
她低着头,不敢抬眼。
谢如晦一手箍着她的腰间,另一只布满薄茧的手抚在她的脸上,悄然滑至下颌,一把捏起,“云儿,你身子抖得厉害。”
这屋子笼统也就燃了两盏灯烛,烛光昏黄微弱,但也看清逼迫她与之对视的男人。
不由云喜多想,谢如晦则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处,吻上一通。
灼热的气息,喷薄而来,酥酥痒痒,云喜被迫仰头,接受一切,不由发出一声娇媚的嘤咛。
惹得身旁的男子更加强势与放肆。
谢如晦常年在军中,戒欲戒酒,带兵操练,像他这般年纪的勋贵世家男子,早就被家人安排侍妾、通房,徐徐诱之,通晓人事,开枝散叶,壮大家族。
原以为,他本无此意,也不叫母亲难做,醉心军事,早日为大周再次夺下别国城池。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对贴身的婢女有了心思。
他的手从云喜的背脊上缓缓往上,摸到挽起秀发的木簪子,只轻轻一带,如墨的发丝缓缓倾泻而下。
谢如晦感觉到怀中那纤细的人微微发抖,便哑着嗓子,轻声道:“别怕……让我抱一会儿。”
云喜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带着一丝甜腻,比熏香还要好闻几倍,亦比熏香更能让他平复心境。
“世子爷……”
“嗯?”
“……奴婢有些呼吸不畅。”
云喜暗暗道:这徒手能打死一头牛的人,力道真不小!
谢如晦轻轻一笑,声音更低了,“可我就想这么搂着你。”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云喜的腰身酸得不得了,有些微微不悦地道:“奴婢真的不舒服。”
谢如晦这才不依不舍地松开,双眸凝着她,在鹅黄的烛晕下,娇滴滴的,真教人心痒难耐。
云喜垂眸,面红而赤,有些为难道:“若没什么事,奴婢先回去了,世子爷早些歇息。”
谢如晦沉声道:“你留在我房内,守夜罢。”
云喜盯着他,看见他那张不容置喙的冷漠脸,不情不愿地道:“世子爷吩咐的,奴婢不敢不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