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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皇后之位。
也不敢奢求卫宴洲的独宠,只要他看自己一眼就好。
可是程宁的事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她怎么会想到程宁怀孕了要给她下堕胎药呢!
明明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程宁怀孕了——不对!
有人说过的!
谢念瑶看向谢轻漪,自己这个庶妹,自进宫以后就玩转后宫。
几日前,甜杏给她端来欧阳曦给的点心时,怎么说的来着?
对,说程宁嗜酸,不会是怀了吧?
那个人是....谢轻漪。
谢念瑶记得,当时即便没有断定程宁怀了,可是谢轻漪似乎也准备做些什么。
只是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没在自己面前在说什么。
谢念瑶的动作和神态,根本逃脱不过卫宴洲的眼睛。
无人敢看他的脸色,因此没人看见他眼底的杀意。
“怎么?”他在坐垫上捡了张帕子,程宁的,她平时不爱带,所以总乱丢。
此刻拿在手中,颇有闲心地问:“皇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如分享给朕听听。”
谢念瑶浑身一颤,拼命忍住害怕。
即便她平日里莽撞,可是此时莫名地冷静下来。
事情关乎皇嗣,就关乎家族,若是谢轻漪卷入给程宁下堕胎药的风波。
那谢家——
王喜匆匆而来,按照方才卫宴洲的吩咐,将手中的东西交过去。
“清早惠妃娘娘来过一趟,送的是些亲手做的酱菜,奴才让太医验过了,没有问题。”
那酱菜装在小碟子里,翠绿翠绿的,酸辣味道扑鼻。
卫宴洲看了孟歆一眼。
孟歆点头,表示没问题。
“也不嫌寒酸,如此粗鄙之物也送来。”卫宴洲狞笑:“也就是程宁脾气好,不嫌弃。”
谢轻漪面色蜡白。
竟然对她送的食物如此鄙夷,就如同鄙夷她这个人。
后背被冷汗湿透了,谢轻漪一句话也说不出。
“难得惠妃今日安静,往日不是很多话么?邀邀功什么的。”
谢轻漪怀疑卫宴洲已经认定是她下的药,她只好一个劲往地上磕头。
“饶命,饶命陛下!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做过!”
卫宴洲一眼也懒得看,又问王喜:“还有呢?”
“还有便是熹妃娘娘饮的茶,九曲红的茶渣奴才找着了,孟副院正看过,里头确实含着可导致孕妇滑胎的.....避子药。”
这是真正的避子药,根本不是卫宴洲一先为了掩人耳目,取名为避子药的补药。
欧阳曦的目光动了一下,看向谢轻漪。
而谢轻漪面如死灰,还在一个劲磕头:“不是臣妾,请陛下明查,那茶臣妾也喝了!若是臣妾下的,臣妾怎么会喝!而且臣妾若是要害熹妃,怎么不直接下堕胎药!”
声音发抖,额头磕破了,血顺着留下来,若是夜里,就会显得可怖至极。
傅佑廷又一次提起刀,直指谢轻漪:“还狡辩!你或许不知道程宁怀孕,但是不想让她怀孕同样是你们后宫妇人的恶毒手段!”
“傅将军为了熹妃姐姐,不惜污蔑我吗?到底与熹妃姐姐是青梅竹马,傅将军真护短!”
卫宴洲将帕子拢在掌心,突然道:“王喜,取朕的弓来。”
第165章 问责
弓??!
卫宴洲可不常用弓,除了春狩需要,别的时候,他的弓都是收在承乾宫里。
“陛下,这——”王喜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他却还想劝一句。
卫宴洲打断他:“去、取。”
声音冰冷阴鸷。
无法,只得叫人去了。
“继续。”卫宴洲道:“九曲红是临华宫的茶叶,国库进贡也就独一份,朕给了她,里头不会掺了药,那避子药不是茶叶里带的。”
这个倒是没人想到,都以为查到这就没了。
傅佑廷道:“是不是惠妃趁阿、趁熹妃不注意,下在了茶罐中?”
“你瞧她,”卫宴洲指了一下快把血流光的谢轻漪:“她有那个能力令程宁察觉不到她的动作么?”
轻蔑和鄙夷无所掩盖。
傅佑廷都被他怼的讪讪住了口,心道得罪卫宴洲果真没有好处,作为一颗废子的时候,还要被人鄙夷。
欧阳曦的目光轻动,第一次开了口:“陛下是说,避子药下在了别处?茶具呢?都查过么?”
后面这话是冲着孟歆问的。
“回娘娘,都已经清洗过了,没有发现问题。”孟歆回神后道。
随即她又突然想到什么,叫春华:“梅露!将梅露拿来我看看!”
春华今日就如同一个人形骷髅,让做什么做什么,不敢有丝毫反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