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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惊心动魄,程宁累的骨头都酥了。

她进临华宫的时候,院落里静悄悄的。

夜已经极深,宫人们都睡了。

她进了殿内,将春华唤醒时,对方差点尖叫出声。

捂着酸疼的脖颈,春华快被吓哭了:“我以为临华宫遭刺杀了。”

她方才根本反应不及就被程宁敲晕了。

现在看见程宁,本能地害怕。

“好春华,没事的。”程宁替她揉了揉脖子,又看向🛏床,用眼神示意春华不要说话。

卫宴洲似乎没有换过姿势,呼吸清浅,睡得很熟。

换了中衣,程宁蹑手蹑脚上床。

虽然觉得有药物在,卫宴洲没有那么容易醒,但还是怕惊扰了他。

谁知她甫一上床,卫宴洲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与程宁四目相对,眼神清明。

程宁心脏都停了一瞬间。

不过只是眨眼间,程宁的身子被卫宴洲拖过去,拢在怀里抱紧。

似乎不满她身上冷,还将被子拉高至程宁的耳朵,差点盖住她的鼻子。

贴着程宁脖颈蹭了两下,卫宴洲呓语:“又冷又臭。”

大约是身上沾了些大狱的味道。

幸好他没有完全清醒,不然定然已经起疑了。

程宁在他的怀里转了身,面对他,看着昏暗灯下卫宴洲的五官。

文妃,先皇后。

她确定卫宴洲对程家的恨意来源与这两个人有关了。

老爹在提到文妃时的僵硬,是全然出乎意料的模样。

他似乎笃定卫宴洲不会将真相告诉他。

到底这两个人都要瞒着她的事,是什么?

这一趟折腾,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但是老爹要她杀了卫宴洲。

什么样的事情,要杀了一个人才能抹平?

她的手慢慢覆上卫宴洲的脖子,做出一个掐的动作。

其实只要现在用力,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

卫宴洲少有在她面前睡得人事不知的时候,这样卸下防备的神情,是她动手的最好机会。

她收紧掌心,触摸到了卫宴洲的脉搏。

砰砰跳动。

估摸是感受到了程宁的动作,或者是被她冰凉的手冰了一下。

卫宴洲不满,扯下她的手握在手中磨搓。

将程宁又抱紧了一点,圈围的她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程宁轻轻喟叹了一声,手上再也没有动作。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程宁,说不定会果断动手将卫宴洲杀了。

杀不成也没关系,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上。

但是现在的程宁已经不能这么果断地杀了他了。

她被密密麻麻迷雾压的喘不过气来。

也偶尔被卫宴洲不自觉的温情牵绊,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她跟程风绪说,自己会去找真相,但她根本不知道路在哪里。

老人大多已经死了。

老爹什么也不肯说。

她有时候到了夜里,心下会生出许许多多的惶恐。

因为那个真相,必定可怖,必定渗人。

不然不能叫卫宴洲恨到那个地步。

一夜无眠。

五更时分,王喜来催请。

卫宴洲被程宁叫醒时,少有的犯了懒,醒不彻底似的,将程宁压在身下又闭上眼睛。

“我说陛——下!你真的好重,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

卫宴洲偏不动,鼻尖在她的皮肤上轻蹭:“朕怎么觉得你给朕下药了似的,身子犯懒的很。”

第69章 皇后生的才是嫡子

真的下过药的程宁:“......别为了赖床找借口,待会朝臣有意见,又该是我的责任。”

“陛下,快请吧,大狱有情况呢。”王喜在床幔外苦口婆心。

听见大狱两个字,卫宴洲无声地睁开眼睛。

等他下了床,王喜边给他更衣边解释:“大狱的监管周阔,四更天就跪在清和殿外,说是昨夜李年越狱,所幸有惊无险,现在在那请罪呢。”

卫宴洲不要他更衣,看程宁。

程宁叹着气,下床替他将龙袍穿好了,又给他系上腰带,对朝事倒是一句没多问。

“既然有惊无险,还来请什么罪?”卫宴洲盯着程宁的发,还揪了一小揪在指尖转着。

“说是想请陛下肯准,大狱多年未大整修葺过,是否能拨一笔银子,重新整修一番。”

要是普通人出了这种事,恐怕都恨不得捂着了。

这个周阔不怕怪罪,还自请修葺大狱,想来不是个潦草之辈。

程宁从他指尖抢回头发,给他整理好,就要回身上床补觉。

卫宴洲手一捞,摁住她的腰不许她走:“给朕戴冠。”

合宫的宫人都在这儿,偏偏使唤她一个手脚最笨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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