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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的道理。
何况,老爹多年来对晋阳忠心耿耿,他若有当皇帝的念头,早在还是主帅时就该动手了。
又怎么会等到卫宴洲带人收押入狱?
整件事情疑点重重,定然发生过程宁没查到的事。
只是卫宴洲变了个彻底,无论她是套话还是装睡,都不能从他口中知道零星半点。
距离三月春,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父兄上断头台吗?
“瞿少陵呢?我听闻东川事件,派去的是虎贲,这个虎贲似乎年岁尚小?”
嬷嬷叹了口气:“瞿将军被派去驻守皇陵了,先帝的陵墓要修葺,陛下点了他的名。”
程宁的心一寸寸凉下去。
故意的,她的人,卫宴洲弃之不用。
他在防她。
可是瞿少陵是晋阳少有的少将,他去修皇陵,简直是大材小用。
卫宴洲真想将谢家扶上位,让年纪才十五的虎贲去领兵西北不成?
“嬷嬷,你是宫中几十年的老人了,当年先帝还在位时,宫中可发生过什么大事,可有什么密辛?”
第18章 恶人先告状
若是真正的密辛,嬷嬷也不可能知道。
程宁六神无主,随口一问而已。
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从前先帝在位时,卫宴洲与程家走的虽然不近,可是大家也算和睦。
就连老爹对卫宴洲也时有夸赞,说他如若不是性子太冷,也颇有一番建树。
程宁虽不觉得卫宴洲性子很冷,但是她明白,卫宴洲骨子里确实带着狠劲。
他不如卫宴书,手段八面玲珑。
太过狠的人,冷心冷情,未必能给百姓带来红利。
可偏偏,他真成了皇帝。
也偏偏只对程家下手如此狠。
昨日夜里的恨怒都真切,程宁却不知道他在恨什么。
嬷嬷还真认真想了起来,半晌未果,她摇头:“若是密辛,知道的人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关于程家和卫宴洲之间密辛?
卫宴洲才多大,他不过二十三岁。
二十三年前,先帝与老爹倒是还年轻。
可....先帝对程家一向看重,也不见得有嫌隙。
“陛下的生母呢?”程宁突然想起:“文妃娘娘是在先帝薨逝前一旬逝世的,我听说她一走,先帝便重病?”
文妃是卫宴洲的生母。
她盛宠一世,先皇后死后,先帝没有再立后位,后宫便是她一手执掌的。
也因此,卫宴洲就算是庶出,可在宫中也是极为尊贵。
有着先帝的死,文妃倒显得不足轻重了。
都道先帝对文妃极为爱重,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先皇后。
先皇后与文妃,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
她们一同入宫为妃,一个为后,一个为妃,也曾是佳话。
卫宴书与卫宴洲从前感情好,也有这个根源。
“先帝骤病,确实是在文妃逝后。”嬷嬷回忆着:“那段时日宫中特别乱,太子...雍王和陛下,日日都在青梧宫侍疾,文妃娘娘葬的也匆忙。”
程宁觉得不对,可是究竟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文妃,文妃。
回忆里是个温和恭顺的女人,说话轻慢,很有耐心。
程宁见得不多,每次见,文妃都会给些糕点赏赐。
她对卫宴书更是温柔,对亲儿子卫宴洲反而严厉一些。
卫宴洲甚至在她面前说过:“母妃待皇兄,待你,倒都比我温和。”
这样的人,会藏着秘密吗?
藏着什么秘密?
程宁捏紧了袖子,朝嬷嬷道:“你想办法看能否找到从前在皇后或文妃宫中伺候过的老人,探听一二,看有没有能用的消息。”
如果文妃身上有什么秘密,这秘密又与程家有关。
那她就更要查了。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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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永安宫,谢念瑶还是觉得身上有一抹阴森森的气息。
她抖了抖袖子,骂道:“晦气,那地方本宫可不去第二次。”
在谢家被娇惯着长大,谢念瑶根本就是大小姐脾气。
“娘娘,”甜杏还是有些怕的:“听说牌位都是有灵的,咱们还是不要这么说。”
里头都是老祖宗们,万一显了灵那还得了。
“闭嘴!”谢念瑶又一阵恶寒,慌不迭要走:“去承乾宫。”
此时已经散了朝,想必卫宴洲已经得了空。
那日说第二日来看她,都是哄她的。
还不是要她巴巴地上门去。
“娘娘,熹妃这事儿我们要与陛下说吗?”
谢念瑶哼笑:“当然,不然让她恶人先告状么?你放心,本宫只是罚跪罚抄而已,陛下不会怪罪本宫的。” ', ' ')